花園裏很安靜,不過有輕柔的風聲,還有魔王殿裏妖精和精靈們,來來回回的走動聲和他們的輕聲細語。這讓剛被從寂靜到空靈的雲塔中放出來的血悠,感覺到了心安。
慵懶的躺在花園裏,唯一的一個長長的秋千上,嘴裏咬著一顆青草的血悠,聽著因為來回搖晃,發出吱吱聲的秋千,心情好的咯咯的笑了起來。沒有人能夠理解血悠現在的心情,那可怕的七天禁閉,她覺得自已不是已經死了,就是要發瘋了。現在平平常常的聲音,都會讓她覺得自已又活了過來,很幸福的感覺。
“血悠小姐,你睡著了嗎?”
血悠聽著那有些熟悉的聲音,疑惑的睜開了閉上的眼睛,一雙血紅色的眼瞳,正明亮的看著自已。是那晚宴會上的男子,那個和自已流淌著相同血液的同族。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是來讓我吸你的血嗎?”血悠黑墨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的詫異,也有著一絲的興奮。看著站在樹下陰影中的男子,又警覺得向花園的四周看了看,她要小心一些,不能再讓住在這裏的那個大惡魔,再次把自已關起來。
“我是偷偷進來的,沒有被人發現,我隻是想在走之前,來看看你,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梵卓摸了摸血悠那頭,在月光下如緞子般長長的黑發。忍不住歎息道。“艾琪兒姐姐,你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你要離開這裏了嗎?那你可以把我也帶走嗎?”血悠聽到男人要離開這裏的話,感到非常的興奮,自動忽略了男人說的那個陌生名字。如果可以,自已也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她想要過自由的生活。
梵卓沒有說話,用那雙總是玩世不恭的紅色眼瞳,哀傷的看著,站在麵前的女孩,她是自已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既使是她消失了千年的時光。那樣的情愫,確從沒有在他的心裏變過。就是自已要流放了,也忍不住想要來看看她。
摸上她脖子上,那個被魔王殿下帶上去的華麗寵物環。梵卓冰冷的心裏,從來沒有那樣的悲傷過。
血悠的小肩膀聳拉了下來,有些話不說也會懂,自已怎麼可能逃離這裏呢。沒有強大的力量,還被人當成寵物控製著,這還算是什麼血族呢。頹廢的用雙手捂住自已的臉孔。長長的黑發,將整個身體包裹了起來。
梵卓抱住了那小小顫抖的身子。他能做的也隻是抱緊她。無聲的安慰她。
“狄烏司,看來我要扣你的工錢了。什麼時候開始,魔王殿這麼好客了,可以讓人不經主人同意,就可以隨意進出呢。”魔王殿下冷冷的看著在自已麵前,抱在一起的兩人。清冷的語氣,調侃著跟在自已身後的狄烏司。
“對不起,殿下,是屬下疏忽了。”
“看血族的老家夥們,呈上來的報告,說你被流放人間界了,怎麼還有興誌跑我這裏來。”魔王殿下說著,用力的將血悠,拉到自已的身邊。看著滿臉淚痕的血悠,挑了挑眉,金色的眼瞳,冷冷的看著梵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