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書記,孟富貴這事,我真的盡力了,我真的使不上勁。”陶成樟實話實說到,朱漢文冷哼了一聲,道:“怎麼使不上勁,是因為喬東平嗎?還是那姓鄭的臭小子?”
陶成樟見老領導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式,心裏非常為難,要知道自己的把柄還在喬東平的手上捏著,無論如何,這事是不能說的,一旦傳出去,自己和秦守國都完蛋了,盡管現在隻有喬東平和那個寄相片的人知道,但能減少知道的人數,盡量減少。
想到這兒,陶成樟撒謊道:“倒不是姓鄭的那小子,主要問題還是在喬東平那裏,鄭為民那小子隻聽喬東平的,別人的話一概不聽,我真是沒辦法。”盡管陶成樟根本就沒跟喬東平商量,但他從鄭為民的口中,得知即便找喬東平作用也不大,加之自己的把柄還在喬東平手上捏著,他怎麼可能理會自己,除非市長伍懷嶽親自打電話。
說到這裏,想著鄭為民的話,陶成樟補充道:“朱書記,鄭為民那小子說人肯定是要拘留的,因為孟富貴做的確實有點過火,影響太大了,鄭為民那小子還說,顧著市領導的麵子,拘留的天數可以減少,要是不予處罰肯定不行,朱書記,你看這樣行不行?”
朱漢文聽到這裏似乎完全明白了,陶成樟目前還沒有掌控紅石縣,基本上還是縣委書記喬東平一人說了算,自己之前已經給喬東平打了電話,他裝糊塗說不知道有這回事,等調查清楚之後再給自己會話,可是到現在還沒回話。
想著喬東平的膽氣和為人處事的態度,不管事情成與不成,肯定會給自己電話,可現在還沒給自己打電話,說明裏麵可能情況有點複雜,弄不好,市長伍懷嶽很可能插手了這件事。“好吧,我知道了。”朱漢文正在氣頭上,沒有跟自己的得意弟子陶成樟過多的廢話,說完卡嘰把電話給掛了。
朱漢文放下電話,靠在黑色的老板轉椅上,閉上眼睛,歎了口氣,不覺彎起手指在額頭上輕輕扣擊了幾下,作沉思狀。
想著喬東平不給自己回話,肯定有原因,為了了解事情的原因,朱漢文從黑色老板椅上欠起身,又伸手拿起電話準備給喬東平撥打過去,此時,門輕輕地被人敲打兩下,朱漢文趕緊又把電話放了回去,想著這人來的真不是時候,官場有句話,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這個時候,來搗亂,不是找訓嗎?朱漢文不麻煩的皺了皺眉,沒好氣的說道:“誰呀,進來。”
“朱書記,打擾啦,我是伍懷嶽。”市長伍懷嶽見朱漢文的聲音很冷,似乎不太友好,推門進去,笑著打著招呼。
見是市長伍懷嶽,市委書記朱漢文無聲地瞄了一眼,屁股做了起身的姿勢,就是沒離開椅麵,伍懷嶽見朱漢文對自己一個堂堂的市長,盡然是這個態度,臉色微微沉了一下,本來還想著隻要朱漢文向自己服軟求情,說不定自己還真叫喬東平把孟富貴給放了,賣朱漢文一個人情,看眼前這情形,堅定了伍懷嶽決定不給朱漢文這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