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脫一死了,既然自己今天敢過來殺鄭為民,雖然沒能成功,但自己的已經槍殺了兩條人命,罪孽深重,也算是死有餘辜了,實不足惜,既然秦守國父子不想饒恕自己,現在,就算死也要死的硬氣。
凝視著秦守國,張君知道自己親手槍殺的兩條人命,都是與他有關,自己之所以走到今天這步,一切都是因為他和程威龍一步步無形的緊逼,否則,自己何至於在這深更半夜的受傷躺在這荒山野嶺的山洞之中,張君越想越氣,不覺哈哈大笑,秦守國和秦尊被突然而起的恐怖笑聲,嚇的心驚肉跳,秦守國壯著膽子大聲吼道:“張君,笑什麼笑,你他媽不是找死嗎?本想放你過一次,給你一條活路,你盡敢嚇唬我父子倆,哼,你準備去死吧,你。”
“哈哈,啊哈哈”張君知道秦守國在為殺自己,找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盡管自己渾身乏力,呼吸沉重,而是大聲笑了起來,這笑聲雖然有些疲乏和淒涼,但還是鼓起了張君麵對死亡的勇氣。
“秦守國,你就是官場中的敗類,人渣,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老子還指望著在你手裏活著出去,我告訴你,雖然你在上麵有靠山,別人弄不倒你,但請你記住,老子就算變成惡鬼,遲早有一天也要掐死你,讓你不得好死,死了也讓你永世不得超生。”說完,張君一陣狂笑,狂笑之後,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
此時,秦守國已經是氣得七竅生煙,咬著牙喘著粗氣,一會兒用手指著張君,一會兒朝兒子秦尊手舞足蹈的做著槍斃的手勢,就是說不出話來。
秦尊看懂了他老爸的意思,用一雙戴著真皮黑手套的手,緊握著槍走到了張君的跟前,彎下腰把槍口顫微微的對準了張君的腦袋,他把頭歪到一邊,不敢看張君的臉,咬著牙,把心一橫,鉚著了勁扣動了手中的扳機,隻聽得啪的一聲,響聲回蕩在山穀之中,久久不絕,此時,張君已經是腦漿迸裂,白的,紅的四散開來,半邊臉全部炸飛,已經不成人形,樣子森然恐怖。
此時,遠處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警車拉著警笛,朝這邊呼嘯而來,秦守國和秦尊父子,意識到事情不妙,趕緊撒腿就跑,此時,秦守國見兒子還拿著那把左輪手槍,吼道:“快把槍扔掉,帶它幹嘛,你這蠢材,你不想活啦。”秦尊聽到這裏,突然清醒過來,好似手裏握了一條咬人的毒蛇,又似一把發紅的烙鐵,趕緊把左輪手槍朝遠處山腰中的草叢中用力一擲,槍嗖的一聲飛了出去,轉動了幾圈之後,空咚一聲落入了灌木叢中,兩人這才從來時的一條荊棘小道,飛也似得逃之夭夭,連夜開車往秦唐市紅石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