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坐在離派出所大門口不遠處的一家雜貨店裏,買了一包巧克力邊嚼邊朝派出所大門口看著,店老板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女人,是個刀子嘴。
見許琳不停地朝派出所看,女人想著派出所那幫吃人飯不幹人事的家夥,埋怨道:“派出所這幫人白天是人,晚上是鬼,鎮裏現在亂的成什麼樣子,也不管,隻知道跟那二流子混吃混喝。”
許琳想著鄭為民這次是專門為了整治玉嶺鎮的治安環境的,笑道:“老板,以後看呀,鎮裏這種糟糟的情況不可能長期這樣下去,以後肯定有人管。”
“管個鬼,哪個管,你瞧瞧鎮裏書記腦門上吃的油光放亮的,他還操心老百姓的事,一天到晚隻知道吃喝嫖賭,全鎮哪個不曉得。”
聽見女老板直言不諱,許琳吐了吐舌頭,不敢接話,要不是觀察派出所的情況,她早就拍屁股走人了,她怕女老板認出自己是鎮上的幹部。
好在自己在黨政辦上班,不像工商稅務所的人,跟街麵上店鋪的老板們打交道多,這名女老板平時許琳沒怎麼見過,這才放下心來,吃著巧克力,也不說話,隻是微笑著聽著女老板嘮叨。
“唉,都說鎮長那個人不錯,可鎮長也是個不頂事的東西,被鎮裏書記捏的死死的,心好有什麼用,官場上的人就是鬥,講鬼精,老實人被人歁,跟老百姓過日子是一樣的,老實頂個屁用,你不能幫老百姓解決問題,老百姓就不買你的賬。”女人像是自言自語發著牢騷,又像是在說給許琳聽。
一聽女老板說操鎮長的不是,許琳畢竟是鎮長助理,這等於是說她的不是,激動之下,突然對著女人吼道:“你說什麼呢,誰老實,誰被人捏的死死的,你不知道別瞎說。”
女老板一下搞愣了,看著許琳半天沒說出話來,許琳知道自己失態了,趕緊給自己打著圓場,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板娘,我不是說你。”
許琳想給女老板一個合理的解釋,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情急之下,笑道:“我這叫行為藝術。”
女老板聽了許琳的話,嗬嗬笑起來,好奇的問道:“姑娘,啥叫行為藝術?”
“行為藝術就是。”許琳剛想解釋,隻見一輛警用麵包車從派出所的大門口衝了出來。
“不好意思,老板娘,我現在有事,下回有機會再給你解釋行嗎?”說完許琳趕緊快步走出了小店。
見許琳的背影在店門口消失,女老板想著“行為藝術”,以前從沒聽說過,一時想不明白,生氣的罵了一句,什麼狗屁行為藝術,就是神經病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