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楊銘能夠天天瘋跑的原因。
剛走幾步,就碰到鄰居張家嬸子,正一臉笑嗬嗬的看著倆母子:“楊老三家的,又去抓狗蛋回家啊?”
狗蛋!
你全家都是狗蛋!
楊銘心裏詛咒了這婆娘一萬遍。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就要賤養,有個賤名閻王都不收,從穿越過來其這個名字就一直背在他的身上抗議了好多次都被老爺子駁回,一個半拉大的孩子誰會在意他的想法?每次聽到這可惡的兩個字楊銘隻能暗暗告訴自己、再大一點,再大一點就能自己做主了,到時候再爭取個好點兒的,比如狗剩?可好?這事....急不得。
老娘完全沒有注意兒子糾結的眼神,也笑眯眯的和張家嬸兒拉著家常.....
女人嘮家常往往沒有時間概念,內容也是千奇百怪。
從村口的光杆子樹杈能聊到隔壁村的二傻子,也不知道她們的腦子裏都裝的什麼,你說人家周八金家的鵝不就下了一雙黃蛋麼關你幾個老娘們什麼事?就值得你們調侃半天?
“娘,我餓了……”
楊銘實在是受不了兩個女人東拉西扯的談話,拉了拉母親的衣袖示意該回家了。
何氏有些依依不舍,看了看天色一臉惋惜:“那他嬸兒,你瞧這天也不早了狗蛋這家夥直鬧騰,咱們明天有空在嘮?”
告別了張大嬸,回到家。
家裏人都到齊了,大伯、二伯和老爹都默不作聲坐在桌子左右兩方,楊老爺子一臉嚴肅似乎在想著什麼。
屋裏非常的沉寂,女人都躲在廚房天知道她們在忙活什麼。
楊銘朝著下方看去,倆堂哥也是唯唯諾諾的看著老爺子大氣都不敢出,她們已經十多歲了算半個勞力平日裏就跟著父親在地裏幫忙,雖然幹不得什麼體力活但是也能做些除草之類的輕活算是半個勞力現在正坐在下首一臉興奮又有些擔憂。
“爹,就買了吧!不就五貫錢嗎?咱們把糧食再賣些,再向隔壁老張家借點也能湊夠,如果買下了咱們就能再去找李管事租二十畝地隻要幹兩年咱們就白賺頭牛啊!”大伯終於打破了沉默。
不待大伯說完,楊銘老爹也附和道:“是啊!爹,娃子們都大了,吃的又多,難逢難遇有這麼個機會,我都跟張哥說了他屋裏的也同意借咱們一貫錢,你看?
三兄弟都眼巴巴的看著老爺子發話,一頭牛對於一個農人來說那絕對是一個致命的誘惑。
吃的是草根本不攤本錢,最多冬天裏冷的時候再加幾把麥稈弄點豆子就能糊弄。但是幹起活來能頂的上五六個青壯的工,還可以幫著駝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