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偃國國情(1 / 2)

新兵訓練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我雖然自始至終沒有動過,卻感到勞累之極。

掀開軍醫帳的簾子,本以為不在的人卻正坐在柱旁的床前,揭開了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白布,觀察傷口的情況,然後再換上新的藥膏,重新包紮好。

無聲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忙碌的人。朱龐沒等手臂包紮好就扭了下身子,被怪老頭狠狠地敲了下頭,敲得他哇哇大叫。

嘴角不知不覺夠了起來,朱龐又探出頭來看我,擔心地問:“小個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有些事其實並不是我的事情,不是嗎?

“小哥這傷口處理得不錯,腐肉都刮淨了,愈合的也很好。”怪老頭笑眯眯的看著我,問:“可有興趣很老頭臥學醫?”

我沒想過怪老頭會這樣誇我,想起掛肉食的事,我心虛的低下了頭。

“沒關係,你好好想想,我覺得你很適合學醫,對一個新人來說,能做到這樣,不容易呀!”我偷眼看像怪老頭,他又在錯自己光禿禿的下巴了。

這之前,我從沒想過要‘從操舊業’,也覺得自己真地做不來稱職的醫生。

“老頭,我。。。”

“先別說,想好了再說。”

不等我拒絕的話說出口,怪老頭就打斷了我的話,害得我都不好意思再說拒絕的話了。。。

“哎呀,軍醫就別再問小個子了,他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朱龐在一旁不甘受冷落,又開始扯開嗓門哇哇大叫了。

怪老頭點點頭,說:“你們聊聊,我先去病患營看看。”

“老頭,你的表情不對,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提到那些病倒的士兵,怪老頭的臉就殷沉得很,昨晚雖然沉重,卻還沒這麼嚴重。

“辰時有一個士兵死了~”

我吃了一驚,發病不過兩天,就有人死了,要是這種病蔓延下去,會有更多的人陸續死去,為了防止軍營中尚好的人受難,唯一的可能就是將病人集中起來殺死,就地掩埋,杜絕病源。

又是屠殺!

“老頭聽過驗屍嗎?”也許這樣可以知道病因也說不定,畢竟現在大家都沒有線索。

怪老頭目光定定得看著我,好似我說了什麼駭人聽聞的話。

古人總覺得死者為大,輕易是不動屍體的,但是屍體往往會反應出很重要的線索。我原以為古代有仵作的,不過這個時代好像沒這個職業。。。

“老頭,其實大夫的工作對象不僅僅是活人。”不知道我這麼說怪老頭能不能理解,就是理解了也不一定能接受。反正我也隻是說說,沒什麼把握一定能找到病因,隻是覺得這麼做對了解病情多了一些了解。

“小哥,你真的。。。很適合當大夫。”怪老頭憋了半天,竟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今晚子時你來找我,我們一起去。。驗屍。”

為什麼叫我去呀,今天已經看多了死人了,我實在不想再看了。“你自己去吧,我。。。很累。”

“可是,老頭我沒做過驗屍,不知道怎麼下手,你似乎接觸過?”真是一說一個準,我就是給死人解剖過了。。。

“拿上你的手術刀,看有可疑的地方,就給他劃上一刀,特別是左下腹的東西,要拿回來好好研究。”我把知道得都說了,不知道得也無從說起,說實話,我也不是法醫,還真不知道驗屍要做些什麼。

“好吧,既然你不願去,老頭也不說了。不過,什麼事手術刀?”怪老頭問。

曾經我以為,這個時代有了西醫的開刀,現在我才知道,他們連什麼叫手術刀都不知道,更別說讓他們切人了,說不定他們以為人的肚子一切開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