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靈雖然在沉睡,但是第一時間她立刻感覺到有人靠近她,猛地睜開眼睛,當看到床邊站著一個人影,她立刻警惕地叫了起來。
可惜,還沒有等德靈叫出聲,她的嘴巴立刻被人捂住了。
“是我。”元景曜的聲音在德靈的耳邊響起。
德靈聽到元景曜的聲音,她漂亮的眼眸中露出怒火,這個混蛋,白天的時候怎麼不過來,到了深更半夜,竟然跑到她的寢宮裏麵,這是鬧哪一出?
元景曜看到德靈眼裏的怒火,知道此時的德靈心裏一定對他惱恨不已,隨即對著德靈解釋地說道:“靈兒,今天你的婢女過來叫我,我並不是不願意看你,隻是你知道,那時候是青天白日,我被抓住了倒是沒有什麼,我擔心的是連累你!”
“閉嘴!”德靈聽到元景曜的話語,惱恨地對著元景曜說道:“元景曜,不是說了,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了嗎?本宮不會讓你的元門基業毀於一旦的。”
“靈兒?”元景曜聽到德靈的話語,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守夜的宮女聽到德靈的聲音,不解地問道:“公主,您醒了嗎?”
“本宮沒事,就是做了噩夢而已。”德靈聽到他們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宮女,立刻對著外麵的人說道,聽到宮女聽到自己做了噩夢要進來,她眉頭一皺,阻止道:“行了,不用進來伺候!”
正想走進來的宮女聽到德靈的這句話,停住了腳步,隨即“是”了一聲。
德靈暗暗地瞪了一眼身邊的元景曜,對著元景曜說道:“你趕緊走!”
“我不走!”元景曜坐在床邊,想到德靈膝蓋受了傷,隨即掀開了她的被子。
德靈看到元景曜的舉動,眼眸頓時瞪大,壓下元景曜要掀開的被子,驚恐地對著元景曜說道:“你要做什麼?”
“小聲點。”元景曜看著德靈這一驚一乍的模樣,提醒道:“一會外麵的人都被你的叫聲給叫進來了。”
德靈聽到元景曜的話語,磨牙地看著他。
元景曜看著德靈咬牙切齒地瞪著她,戲謔一笑,對著德靈說道:“我看看你的傷勢而已,靈兒放心。”
放你的心才怪!
德靈聽元景曜的話語,心裏嘔血,但是卻不敢多說,隻能咬牙切齒瞪著元景曜,低吼地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要做什麼?除了本宮的駙馬,誰都無法看本宮的腿!”
元景曜聽到德靈提及駙馬的事情,臉色頓時冷了一下,臉色一冷,隨即點了德靈的穴道。
德靈沒有想到元景曜竟然不動聲色就點了她的穴道,氣得她瞪眼不悅地看著元景曜。
而元景曜看著德靈敢怒卻不得言的模樣,他淡淡的聲音說道:“我隻是幫你擦藥而已,如果你生氣,我也沒有辦法,靈兒,我不願意你受傷!”
德靈聽到元景曜的話語,嘴不能言,但是她在心裏卻冷冷地哼了一聲。
元景曜也不再多說,掀起德靈的被子,看著她芊芊玉足,他俊顏上有些紅。
女子的玉足,一般隻能給夫君看,而如今,他卻看到了。
元景曜心裏感情有些複雜,他不知道,他們身份的懸殊,將來還有沒有希望,但是,他萬萬不會成為德靈的駙馬的,元門和朝廷本就不能和睦相處。
元景曜壓下心裏的苦澀,小心翼翼地挽起德靈的褲腳。
當看到德靈膝蓋上又青又腫的模樣,元景曜的眼裏劃過心疼的目光。
躺在床上的德靈看到元景曜眼裏心疼的目光,眼裏浮現出悲哀的表情,心疼?心疼有用嗎?她和元景曜有緣無分,如今他心疼自己,這不是讓她更舍不了這個男人?
德靈想到他父皇的計謀,心裏有些掙紮了起來,她真的不想動用計謀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可是想到她的責任,讓德靈眼裏浮現出痛苦的表情。
而此時元景曜的目光投在德靈膝蓋的傷口上,並沒有注意到此時德靈臉上的表情,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從裏麵倒出藥膏,一股清香的味道在空氣裏麵彌漫。
他小心翼翼地將藥膏塗抹在德靈的膝蓋上。
清涼舒爽的感覺瞬間讓德靈回過神來。
德靈想到出聲,可是,她瞬間意識到,剛才元景曜點了她的穴道,隻能沉默地看著元景曜小心翼翼地為她擦上藥膏。
元景曜是元門的當家,但是元門可以讓一個皇朝瞬間消滅的組織,他的地位也是堪比皇帝一般尊貴,讓他親身伺候自己上藥,恐怕這輩子,她是第一個人吧。
德靈心裏有些甜蜜,但是也有一些苦澀,讓她此時心情複雜極了。
待元景曜上完藥之後,點開德靈的穴道,對著德靈說道:“好了,我上好了藥,待明天藥物吸收,你的膝蓋就恢複了。”
“你何必呢?”德靈低沉的聲音對著元景曜說道。
“靈兒,我放不下你,也放不下元門,對不起,如果你不願意見我,明天我就離開這裏了,或許將來,我們就不會相見了!”元景曜一臉憂傷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