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霍之柔看著鏡子的自己,點點頭,對著外麵說道。
元音再次給霍之柔檢查了一遍,看到無誤之後,對著霍之柔說道:“霍小姐,我們出去吧!”
“嗯!”霍之柔深呼吸了一口氣,跨步走出了院子。
在舉行霍之柔及笄禮的大廳裏麵,這裏被妝扮得極其喜慶,當霍之柔走進這裏,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齊齊都投在霍之柔的身上。
不少女眷都帶著打量的目光,其中也有現任晉城知府的夫人,她們都極其好奇,到底是什麼樣一個女人能抓住元門當家的心。
而知府夫人看到霍之柔的樣貌,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不過如此,霍之柔的樣貌比她女兒可是差遠了,就連霍之柔身後的一個少女都比不過,到底元門當家看上她什麼呢?
知府夫人心裏不解萬分。
而進門的霍之柔對周圍小聲議論的聲音聽而不聞,她的目光投在一旁坐著的元博瀚身上,嘴角翹了起來。
此時的元博瀚一顆心都在霍之柔的身上,不管霍之柔是什麼樣貌,在元博瀚的眼裏,霍之柔是最美的!
霍之柔感受到元博瀚灼熱的目光,臉頓時燙了起來,如同染上了一層胭脂。
元博瀚看到霍之柔的反應,立刻低沉地笑了起來。
元博瀚的笑聲雖然輕,但是卻被元博瀚周圍的人聽到,特別是知府夫人,她驚愕地看著元博瀚,臉上露出難掩驚訝,這位元門的大當家,真真切切地喜歡霍之柔啊!
霍之柔暗暗地瞪了元博瀚一眼,這個家夥,竟然坐在眾多女眷前麵,也不知道規矩。
此時的霍之柔沒有察覺到,她的不滿帶著醋意,看著周圍不少未出閣的女子朝著元博瀚投去羞澀的目光,霍之柔感覺到她的東西被人窺視,讓她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不過此時,可是她人生的重要時刻,將不好的情緒給壓下,她對著在場的賓客行禮,還未準備跪在大廳的席上,隻聽到一旁的一個嬤嬤對著在場的賓客說道:“請淮遠羅家主母,卓大家!”
嬤嬤的話一落下,隻聽到大廳裏麵嘩然出聲,卓大家,天啊!霍之柔的正賓可是淮遠羅家的卓氏,這可是連皇室都敬重的人物,如今竟然擔任了霍之柔的正賓。
在場的不少人議論紛紛,不少人都嫉妒不已地看著霍之柔,想著霍之柔還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能得到元門當家的看重,而她之所有能請來卓氏當正賓,恐怕是元當家的手筆吧。
不僅僅是現場的賓客驚訝,就連霍之柔也驚訝不已,她沒有想到元博瀚請來了淮遠羅家的小姐成了她及笄禮上的讚者,想著又請來卓氏成為她的正賓。
卓氏可是北翼赫赫有名的女大家,她的大名沒有一個女子不曉得,霍之柔沒有想到竟然能有一天,她能見到卓氏,還能讓她成為她及笄禮上的正賓!
一旁的羅絮兒輕輕一笑,低聲對著霍之柔說道:“霍小姐,她是我娘親,元當家特別寫了一封信讓我娘親千裏迢迢過來當你的正賓,元當家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羅絮兒也喜歡元當家,但是身為羅家的嫡女,加上母親又是卓氏,自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她明白,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強求,得知元博瀚有了鍾情的女子,又看到元博瀚的來信,羅絮兒也是心甘情願地過來晉城,看看元博瀚喜歡的女子到底長得是什麼樣。
說實話,當初見霍之柔第一眼的話語,不說失望是不可能的,她並沒有像她對霍之柔話語說讚美的那樣,她就是覺得霍之柔僅僅是一個商賈之女,不明白她怎麼會得到元博瀚的傾心。
不過心裏雖然不解,但羅絮兒的教養告訴她,有些事情太過糾結可不好,因為將她的懷疑壓下去。
霍之柔聽到羅絮兒的這番話,目光看向元博瀚,眼圈裏麵噙著水霧。
一個美婦從一旁走了過來,鵝蛋臉,雖然四十歲上下,但是保養得極其好,臉上皮膚細膩,看上去就三十歲左右,嘴角噙著一抹慈愛的笑容。
她身穿一件掐牙提花綃雞心領琵琶襟紗衫,逶迤拖地蜜臘黃底團花梅竹菊紋樣洋縐裙,烏黑亮澤的青絲,頭綰風流別致回鶻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雕花赤金華勝,腳上穿的是軟緞鞋緩緩地走到霍之柔的麵前。
霍之柔看著麵前的這個婦人,便猜出,這個婦人便是卓氏,趕緊朝著卓氏行了一個禮。
卓氏扶起霍之柔,含笑地說道:“今天我就擔任霍小姐的正賓,不知道霍小姐願不願意?”
霍之柔聽到卓氏的話語,朝著卓氏行了一個禮,說道:“自然求之不得。”
卓氏點點頭,側頭看著元博瀚,隨即出聲說道:“吉時到了,我們開始吧!”
元博瀚聽到卓氏的話語,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