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夫聽到元博瀚的命令,恭敬地應了一聲之後,揮起馬鞭,馬兒揚起馬蹄……
踏進菊苑,一路上,隻見遍地都是競相盛開的菊花,這些菊花五彩繽紛,千姿百態,紅如火,黃如金,白如雪,粉如霞……它們在太陽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傲然挺立,太美了!
霍之柔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元音看到霍之柔的動作,隨即在她身邊說道:“這些花都是老當家親手種給老夫人的,可惜,他的心意……”
元音說到這裏,話語戛然而止,眼眸一片冰冷,目光直直地看著這一片菊花,感覺到嘲諷不已。
霍之柔聽到元音前麵一句話,臉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沒有想到這一大片的菊花竟然是前任當家——元博瀚的父親種給他的母親的,可見這位老當家對其夫人感情有多深。隻是,為什麼她從元音的話語中聽出了不一樣的地方呢?
霍之柔側頭看著元音,不解地問道:“可惜什麼?”
元音聽到霍之柔的問話,微微低下頭,掩飾住眼裏的冷意,對著霍之柔說道:“可惜他過世了。”
霍之柔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元門的前任大當家在元博瀚十二歲的時候去世,這件事上次元音也告訴過她。
“霍小姐,我們過去吧,一會太晚了不好。”元音看著不少人都匆匆忙忙地往花園深處而去,隨即提醒著霍之柔說道。
霍之柔聽到元音的話語,點點頭。
此時菊苑中環境最美的院中,德靈坐在梳妝台前,身後丫鬟正為她梳妝,昨日,德靈帶著司融雪就已經來到這裏。
“主子,剛才接到消息,說那個丫頭已經過來了,是小主子親自送她過來的!”厲嬤嬤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心裏不曉得,到底這樣無權無勢,長得又不漂亮的黃毛丫頭,到底自家的小主子看上了她什麼了?難道有什麼迷惑的妖術?
德靈聽到厲嬤嬤的話語,眼眸布滿寒霜,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看來這個兒子還真是看重這個丫頭,如果要不是她讓人帶話給這個小子,說不定他都不願意讓這個丫頭參加這次的菊花宴,保護得那麼嚴密,還親自送她過來,哼!不管怎麼樣她是不會讓這樣的丫頭入元門的!
德靈身上散發著陰沉的氣息,讓在她身後的婢女嚇得手有些顫抖,一不小心,將德靈的一根發絲扯了下來。
“嘶!”頭上的微疼頓時讓德靈倒吸了一口氣。
婢女嚇得臉色蒼白,立刻跪了下來,顫抖的聲音說道:“奴……奴婢錯了……”
德靈眼裏露出嗜血的殺意,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看著跪在她前麵的婢女,這道目光,讓婢女全身上下充滿了冷意,身子打顫得更加厲害。
“來人!”厲嬤嬤看著自家主子這個樣子,立刻朝著外麵叫了一聲。
隨後兩個婢女走了進來,朝著德靈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看著跪在地上的婢女,她們兩個都露出同情的目光。
厲嬤嬤指著地上跪著的婢女,厲聲說道:“將她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厲嬤嬤的話語讓婢女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五十大板,這不是讓她死嗎?婢女驚怕地抓著麵前德靈的裙角,求饒地說道:“老夫人,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婢女的舉動頓時讓德靈的臉色更為陰沉,而厲嬤嬤氣急敗壞地指著求饒的婢女,對著身邊的兩個婢女再也不敢遲疑,立刻上前,一個人掰開婢女的手,隨後兩個人將她強拉了出去。
厲嬤嬤上前,親自為德靈梳妝,說道:“老夫人,您消消氣!”
“哼!”德靈冷哼了一聲之後,語氣冷冽地說道:“都準備好了嗎?”
“一切都準備好了,隻是,主子,老奴擔心的是這個丫頭身邊有人保護,到時破壞了我們的計劃,那就不妙了!”厲嬤嬤一邊為德靈梳妝,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
德靈聽到厲嬤嬤的話語,嘴角扯開一抹冷笑,說道:“那小子如此看重這個臭丫頭,她的身邊肯定有保護的人,說不定就有暗衛,菊苑上上下下都是我們的人,難道連一個暗衛都解決不了嗎?想辦法,引出這個暗衛,再解決這個臭丫頭!”
厲嬤嬤聽到德靈的話語,恭敬地應了一聲,“老奴知道了!”
“姑姑!”司融雪嬌聲從門外傳了進來,隨後隻見身穿杏仁白刺繡鑲邊蝴蝶暗紋圓領琵琶襟衣衫、淡黃底事事如意木蘭裙的司融雪踏進了屋子。
德靈聽到司融雪的聲音,立刻收起臉上的冷意,一臉含笑地看著進門的司融雪,“雪兒,來了?”
司融雪朝著德靈行了一個禮之後,立刻來到她的身邊,撒嬌地問道:“姑姑,您今天打算怎麼對付這個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