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看到德靈的動作,頓時嚇得跪在了地上,垂下腦袋,大氣都不敢啃一下。
“你出去!”德靈看著眼前的婢女,眼裏露出殺意,但很快便收斂了起來。
“是,老夫人!”婢女聽到德靈的話語,恭敬地退了下去。
德靈微微赤紅的眼眸看著梳妝台上分成兩半的玉發簪,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沒有想到竟然失敗了,這五個人都是這些年來她培養在元門的助手,就這樣失去了五個,還救不出司昊然,真的讓她不甘心!
此時的德靈除了不甘之後,心裏還是氣憤,這個兒子,生他、養他還從小寵著他,卻沒有想到竟然養了一個和她作對的小子!德靈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咬著貝齒,該死的,為什麼兒子就不能聽從她的話呢?
翌日,失眠了一宿的德靈臉色不佳,而經過一夜修養而恢複的司融雪來到德靈這請安,看著一臉憔悴的德靈,她擔憂地說道:“姑姑,你怎麼了?”
德靈陰沉著一張臉,看著麵前的司融雪沉默不語。
得不到德靈回應的司融雪臉上浮現出尷尬的表情,隨即想到了什麼,出聲詢問道:“姑姑,您是被表哥給氣的嗎?”
“雪兒,過來!”德靈朝著司融雪招手,淡淡的聲音發出。
司融雪聽到德靈的話語,來到她的麵前,蹲了下來,“姑姑,怎麼了?您別嚇雪兒!”
德靈伸出修長的手,剪得精致的指甲在司融雪的臉頰上輕輕地劃著,細致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這幅樣貌,雖然比不過她年輕時候漂亮,可是在整個江南,甚至北翼,也是數一數二的美女,兒子怎麼就不喜歡呢?偏偏喜歡那個身份低賤的丫頭!
德靈如此異常的舉動頓時讓司融雪害怕不已,而德靈的指甲在她臉頰上劃動也讓司融雪脖子上的雞皮疙瘩全都冒了起來,微微顫抖的聲音對著德靈說道:“姑姑,您……您怎麼了?”
德靈聽到司融雪的話語,手中的動作頓住,一手捧著司融雪的臉頰,對著她說道:“雪兒,你非你表哥非嫁不可嗎?”
“是!”司融雪聽到德靈的話語,重重地點點頭,一臉堅定。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德靈看著麵前非君不嫁的侄女,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是姑姑!從小雪兒就將表哥當做自己的夫君,如果不能嫁給表哥,那雪兒活得有什麼用?”司融雪說著說著,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眼裏露出淚水。
“傻丫頭!”德靈看著司融雪淚水,拿起手帕輕輕地為她擦拭,隨即說道:“你知道嗎?昨個姑姑已經見過那個女子,瀚兒他,袒護著這丫頭,連我說一句重話都不行,唉!”
司融雪聽到德靈這句話,淚水頓時止住,眼裏露出殺意,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賤女人!”
司融雪的這句話一落下,德靈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嘴巴,責備地說道:“雪兒,可別在你表哥麵前這樣說話,否則,姑姑可保不住你!”
德靈的話語頓時讓司融雪嘴巴嘟了起來,將德靈的手拉下,對著她說道:“姑姑,你想想辦法,將這個賤女人趕出元門,不讓她在表哥的身邊,你快想想辦法啊!”
“好了,好了!”德靈被司融雪搖晃著手臂,有些難受,無奈不已地說道:“停下,聽姑姑說”
司融雪聽到德靈的話語,立刻停下了動作,目光直直地看著德靈。
“你聽姑姑的話,如果我讓你見到這個女人,你也不許露出敵意,就當成客人一般善待,知道嗎?”德靈板著一張臉對著司融雪提醒道。
“為什麼?她又不是客人!”司融雪聽到德靈的交待,頓時不滿地抗議道。
“嗯?”德靈聽到司融雪的抗議,眼睛眯了起來,一臉不悅。
司融雪看到德靈這個樣子,再也不敢反抗,點點頭,改口對著德靈不甘道:“好吧,姑姑,我聽你的話就是了!”
德靈聽到司融雪的話語,頓時滿意地點點頭。
“當家,這是老夫人派人送來的請帖,是給霍小姐的,說要邀請她參加菊花宴!”元音從元門的侍衛手中接過請帖,來到書房,對著元博瀚說道。
“菊花宴?”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挑了挑眉頭,他這個娘又在搞什麼鬼名堂!
“主子,您忘記了,老夫人喜菊,每年都會邀請杭州的夫人參加她的菊花宴,也正巧是元門大會之後。”元音對著元博瀚提醒道。
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解釋,頓時恍然大悟起來,確實,每年元門大會之後,他的這個娘都會舉辦什麼菊花宴,隻是今年元門大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竟然還有心思開什麼菊花宴?估計都沒有幾個人參加這個宴會!
“主子,要將請帖送給霍小姐嗎?”元音詢問道。
“先去打聽一下,這次菊花宴會有誰參加!”元博瀚將手中的請帖扔到一旁,這個動作,顯然他對這個菊花宴並不看好。
“是,主子!”元音聽到元博瀚的交待,淡淡地應道,退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