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司融雪看到在院中涼亭裏麵靜坐的元博瀚,朝著他行了一個禮。
“表妹起來吧,那麼晚了,你怎麼沒有休息?”元博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隻是熟悉他的人發現,元博瀚的笑容並沒有染上他的雙眸。
司融雪聽到元博瀚的問話,隨即臉上露出愁雲,聲如鶯啼道:“雪兒從姑姑那裏聽說,表哥這些天忙得很,雪兒擔心您身體吃不消,所以今晚親自下廚,煲了參湯給表哥,沒有想到弄得那麼晚,雪兒剛才過來的時候,還擔心表哥你睡了呢。”
元博瀚聽到司融雪的話語,再看看她手中捧著湯水,輕輕一笑,“表妹有心了!”
司融雪聽到元博瀚的誇讚,臉上露出嬌羞的表情。
“元音,沒看到表小姐手中拿著參湯嗎?怎麼都不幫一把的?”元博瀚側頭,看著身邊沉默的元音故作責備地說道。
元音冷眼看著司融雪,淡淡的聲音回應道:“當家,奴婢看到表小姐端著參湯一點都不吃力的,奴婢這上前搭手會讓表小姐的心意給費了,奴婢還是站著好。”
“噗嗤!”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頓時忍不住笑起來,而站在他麵前的司融雪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極其好看。
“行了,雪兒,你將參湯放下吧,回去休息!”元博瀚撐著下巴,表情慵懶地說道。
司融雪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給壓下,點點頭,將托盤放在石桌上,朝著元博瀚行了禮之後,對著他說道:“表哥,雪兒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
元博瀚點點頭,對著帶著司融雪進來的丫鬟說道:“送表小姐出去!”
“是,表小姐,請!”丫鬟恭敬地說道。
待司融雪離開之後,元博瀚指著桌上的參湯,對著身邊的元音說道:“元音,給你了!”
元音看著石桌上的參湯,眼裏露出嫌棄的表情,淡淡的聲音說道:“主子,那麼晚了吃東西,不好!”
元博瀚挑了挑眉頭,看著桌上的參湯,“來人!”
隻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麵前,跪下地上,低著腦袋,恭敬的樣子。
元博瀚點了點桌上的參湯,淡淡的聲音說道:“拿去倒了!”
“是!”黑衣人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很快消失,連同消失的,還有桌上的參湯。
元博瀚站了起來,往他的屋子走去,邊走邊說道:“一個月的時間過得真快,這丫頭也準備出發了,真是沒良心的丫頭啊,竟然都不想我的!”
跟著元博瀚身後的元音聽到元博瀚的抱怨,麵無表情的小臉上眼裏露出了笑意。
離開的司融雪走出元博瀚的院子,掛著笑容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她的貼身婢女喜知上前,恭敬地問道:“郡主,大當家喝了嗎?”
司融雪撇撇嘴,一副不滿地說道:“表哥估計看都不看它一眼的!”
“那怎麼辦?”喜知想到自家郡主今天為了煲湯,在廚房裏麵呆了兩個時辰,心裏為主子覺得不值。
“算了,我心意到了就好,走吧,先回去!”司融雪不耐煩地說道,想到這個月元博瀚回到元門,她見到元博瀚的次數少得可憐,本想今晚的善舉能讓元博瀚關心她,可是,為什麼元博瀚還是這樣呢?
司融雪有些無奈,那麼多年了,她和元博瀚從小一起長大,姑姑的意思也是讓元博瀚娶了自己,她可以放棄郡主的身份,為什麼他就是沒有這個意思呢?
不行!司融雪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努力了那麼多年,她不會就這樣,喜歡了他那麼多年,她也努力成為他的另一半,絕對不能放棄!
翌日早晨,還沒有天亮,霍家上下一片忙碌,這天霍之柔和霍堅誠將要啟程前往杭州,按照計劃,從晉城到杭州需要五天時間,然後在杭州熟悉兩天環境之後,便是元門大會舉辦的時間。
曹管家不放心霍之柔第一次出遠門,送別的時候,他反複叮囑霍堅誠和霍之柔要小心。
住了。
而這次和霍之柔和霍堅誠兄妹一起前往晉城的,還有李管事、司徒範,加上伺候的下人和店鋪的夥計什麼的,也有差不多二十人左右,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杭州。
一路上,霍之柔興趣盎然地欣賞著路邊的風光,這還是她長大之後第一次出遠門,看著外麵的風光,她的心情變得特別好。經過一天的趕路,他們到達了下一個城邑——衡州。
今夜將要夜宿這座城邑,霍之柔一行人來到衡州最大的客棧福來客棧前,李管事帶著人先進去打點,卻沒有想到,才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李管事臉色難看地走了出來,對著霍之柔說道:“小姐,客棧掌櫃說客棧裏麵已經住有一位自稱是晉城霍家的大小姐,說我們是冒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