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捕頭的一聲話落下,隻見一旁的兩個捕頭上前一左一右抓住霍之柔。
春曉看著自家小姐被抓,猛地上來拉扯著抓著霍之柔的一個捕快,情緒激動地說道:“我家小姐又沒有犯錯,你們不得帶走我家小姐,快給我放手,放手!”
被春曉拉扯的捕快一腳將春曉踢倒在地上,這個動作,讓一旁的霍堅誠眼眸浮現出厲色,這幫家夥,是一定要帶走霍之柔的了!
霍堅誠昨夜送走曹管家去找仇大人求救之後,他就擔心,他不了解這裏晉城知府的性子是怎麼樣的,但是他知道,不管是哪個當官的,都好麵子,一定會討回這個麵子。
沒想到越是擔心的事情越是發生,一大清早,報複就來了!
霍堅誠壓下心中對陳知府的咒罵,嚴肅的臉上掛著笑容,拿出錢袋子,上前塞進羅捕快的手心中,討好地說道:“羅捕快,我才是霍家的長子,店鋪出了事,您找我便好,不關我妹妹的事情,她隻是閨閣中的女子,您說說,這事情有多嚴重,讓我們私下解決行嗎?”
羅捕頭捏了捏霍堅誠塞進他手中的銀子,看起來不少,讓他有些心動,可是這銀子可不能收,這霍之柔得罪的可是他的頂頭上司陳知府,還是陳知府知道他收了霍家的銀子,可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羅捕頭將手中的銀子扔回霍堅誠,沒好氣地說道:“人家都鬧到府衙了,你說嚴不嚴重,還有,我們知道霍家如今做事的是霍小姐,可不是霍少爺你!反正有什麼事,先把帶回府衙再說!”
“走!”羅捕頭對著手下命令道,帶著霍之柔,大步離開了霍家。
此時被兩個捕快抓的霍之柔一臉陰沉,心裏咒罵著陳知府一百遍,她轉過來,阻止了阿雲想要對捕快動手,冷靜地對著霍堅誠道:“哥哥,我沒事,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的!”
霍堅誠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臉色蒼白不已,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霍之柔給捕快帶走了。
“少爺,怎麼辦??”春曉看著霍堅誠,眼淚流了下來。
霍堅誠臉色蒼白而又凝重,對著春曉說道:“去看看,府上能動用的銀子有多少,一會帶著銀子,去知府衙門!”
如今隻能拿出銀子來解決事情了,但願這位陳知府能看在銀子的份上,能解了心頭之恨,放了霍之柔。
春曉聽到霍堅誠的話語,猛地點點頭。
“該死的!”在暗處保護著霍之柔的元劍看著霍之柔被抓,在心裏暗暗咒罵著,沒有想到這個陳知府行動報複如此之快,一大早便派人上門抓人,如果主子知道這位霍小姐被抓,肯定怒冠衝天的,這件事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告訴主子才行,可是,小黑昨夜送信給主子,如今還未歸來,如何送信給主子?
元劍正著急這信如何送到元翰博的手中,就在這個時候,他隱隱約約地聽到頭頂傳來鷹唳聲,抬起頭一看,隻見黑鷹在天上盤旋。
元劍看到黑鷹,頓時鬆了一口氣,找了一個霍府偏僻的地方,將黑鷹給喚下來。
“小黑,你立刻將竹筒裏麵的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主子的手上知道了嗎?”元劍快速地寫了一張紙條塞進竹筒裏麵。
黑鷹聽到元劍的話語,整個身體癱在地上,一雙鷹眼不滿地看著元劍,想著它昨晚飛了那麼久,然後才休息不到多少時間又返回來,現在還沒有喘一口氣,又讓它飛去主子那裏,還要不要它的一條鷹命了!
元劍也知道此時黑鷹很是疲憊,可是事態緊急,不趕快將信送給主子的話,主子的怒氣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元劍嚴肅著一張臉對著黑鷹說道:“霍小姐被抓了,如果這件事不告訴主子,主子發火了,到時你就變成一鍋鷹湯了!”
元劍威脅的話語頓時讓黑鷹一掃疲憊的樣子,猛地從地上起來,抬起爪子,示意元劍趕緊將竹筒綁好。
如果是平時的話,元劍看到黑鷹這個樣子,肯定笑起來,可是此時的他可沒有心情笑,如果霍小姐不能平安的話,他的命都有可能給主子給拿去。
黑鷹看著元劍綁好之後,再也不遲疑,拍了拍翅膀,飛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封急信送到元博瀚手中。
捕快一路壓著霍之柔從霍府走到知府衙門,這一幕被不少百姓看進眼裏。如今霍之柔是晉城出名的人物了,從當街大鬧生父大婚,到親自推掉和陳家公子的婚事,再到昨日府衙一鬧,不少人都記住了霍之柔,如今看著霍之柔被抓,不少人心裏都明白,這應該是陳知府的報複,不少人同情的目光看著霍之柔。
羅捕頭頂著不少百姓的目光帶著霍之柔返回知府衙門,看著身後的霍之柔並不像之前他抓到蔣穀秋她們那樣歇斯底裏的尖叫、咒罵,心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個女子果然不簡單,可惜啊,得罪了知府大人,這罪是要受的了!
羅捕頭帶著霍之柔返回知府衙門,並沒有將霍之柔帶上大堂,而是將她帶去了大牢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