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穀秋突然一笑,這個詭異的笑容更是讓徐大夫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總覺得蔣穀秋在這個時候笑仿佛包含著某種用意。
隻見她撫弄著鬢邊的發絲,目光直直地看著徐大夫,淡無波瀾的聲音說道:“徐大夫,知道你很想擺脫我,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做成了這件事,我不會再拿你醫死人的事威脅你!”
徐大夫聽到蔣穀秋的話語,頓時臉上浮現出激動,隻要做一件事就能擺脫這個壞女人?
“什麼事?”徐大夫迫不及待地問道。
“一會你去霍府,把霍之柔這個臭丫頭給我整死了!”蔣穀秋盯著徐大夫,目光十分惡毒,陰森森地朝著他說道。
蔣穀秋的話一落下,徐大夫剛才的欣喜被冷水破滅了,再看到蔣穀秋這一雙讓人膽顫的目光,他覺得後脊背發涼,這個女人,竟然叫他去殺人!
“不!我不會做這種事的!”徐大夫可不認為他按照蔣穀秋的話去做了,這個女人真的肯放過他,如果他真的做了,這個女人手中握著他的把柄更是多了一條。不僅僅如此,他將霍之柔給治死了,霍家更是不會放過他。
蔣穀秋聽到徐大夫的拒絕,冷冷地哼了一聲之後說道:“由不得你拒絕,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話去做,那麼你就等著你的事情暴露吧?相信我,我說的並不是嚇唬嚇唬你而已。”
徐大夫被蔣穀秋接二連三的威脅,頓時氣得想要吐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竟然招惹上這樣的惡女人,“老夫不去了!”
“不去?”蔣穀秋冷笑,“你覺得外麵等你的人知道你不去給他們家大小姐看病,會怎麼想?洛大夫,你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選擇!”
徐大夫正想破口大罵,隻聽到外麵霍家的家丁催促道:“徐大夫,還沒收拾好嗎?”
徐大夫生生壓下怒火,朝著外麵叫道:“好了!”說完,朝著蔣穀秋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記住,機會隻有一次,要是我聽不到霍之柔出事的消息,你就等著你的好事傳遍整個晉城吧!”蔣穀秋淡淡的聲音在徐大夫的聲音威脅道。
霍之柔看著徐大夫一臉愁容,眉頭深深著皺著,她有氣無力地聲音不解地問道:“徐大夫,我的病很嚴重嗎?”
徐大夫被霍之柔的問話猛地回過神來,他收起手,說道:“霍小姐隻是得了風熱而已,這病可大可小,隻要悉心調理便好。”
一旁的春曉聽到徐大夫的話語,慌地叫道:“那徐大夫怎麼辦?什麼叫可大可小,這要調理多久我家小姐才恢複?”
霍之柔聽到春曉一連串問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個丫頭,怎麼那麼緊張的。
徐大夫看著春曉因為緊張地抓著他的袖子的模樣,尷尬地咳了幾聲,回道:“春曉姑娘別擔心,老夫開了藥,你給霍小姐服用就好!”
春曉聽到徐大夫的話語,心裏的慌張消散了很多,才發現她一直抓著人家徐大夫的袖子,頓時尷尬地放下,傻傻地笑著說道:“那徐大夫你快點開藥,奴婢也好快點給小姐服用。”
徐大夫點點頭,走出裏屋,拿起毛筆,此時的他腦海裏麵浮現起蔣穀秋的話,如果她聽不到霍之柔出事的消息,那麼他的事就會傳遍整個晉城,想到這裏,徐大夫手一個顫抖,墨汁從筆尖滴下,渲染了紙張。
“徐大夫,你怎麼了?”春曉看到徐大夫臉色變得蒼白,手還顫抖的樣子,不解萬分地問道。
“沒……沒什麼……”徐大夫話語有些顫抖。
徐大夫的異樣讓春曉眉頭蹙了起來,疑惑地說道:“不會你也生病了吧?”
徐大夫幹笑了幾聲,“沒事。”說完,他換了一張紙,咬了咬牙提筆寫下一份相克的藥單,隻要霍之柔服下之後,不過多久,她的身體就會漸漸地變壞。
徐大夫才寫了幾個藥,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水,心裏更加忐忑不安,這是他第一次以大夫的名義去害病人,有背醫德,可是,不這樣做,他的名譽將會不保,但是,如果他真的害死了霍之柔,霍家人會饒過他嗎?霍家人就不會查出來嗎?隻要懂得藥理的大夫看到這張藥單,就一定會看出來的。
“啪!”徐大夫手中的筆從手中滑落,再也寫不下去。
春曉驚訝地看著此時渾身顫抖的徐大夫,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今天這位徐大夫確實有些不一樣呢!
還沒有等春曉說話,隻見徐大夫衝進裏屋,朝著床上的霍之柔跪了下來,一臉哀求地說道:“霍小姐,你救救老夫,蔣穀秋這個女人要害老夫,求您救救老夫!”
有些暈乎乎的霍之柔聽到徐大夫的話語,瞬間清醒了過來,眯著眼睛看著跪在她前麵的徐大夫,冷冽的聲音對著進來的春曉說道:“春曉,你帶徐大夫去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