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柔聽到洛興文的責備,淡淡的目光掃視了他一眼,不解釋,而是將目光投在了元博瀚的身上。
讓霍之柔沒想到的是,此時的元博瀚也看著她,四目相接,霍之柔一愣,而元博瀚嘴角淡淡地勾了起來,隨後很快轉移開,對著被侍衛抓住的司徒範和張開濟說道:“你們這裏是大街上,想打就打、想鬧就鬧,當元門不存在是嗎?”
元博瀚的聲音雖然淡,卻蘊含著威嚴,頓時讓惱怒中的張開濟不敢掙紮,朝著元博瀚訴苦道:“元當家,這不是小的錯,小的不知道這個混賬怎麼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小的。”
司徒範聽到張開濟的話語,不屑地看著張開濟,隨即對著元博瀚道:“小的並無冒犯元門的意思,隻是這個小人實在太可惡!”
“說說,他怎麼可惡了?”元博瀚換了一個坐姿,他也極其好奇,怎麼一向淡定的司徒竟然當眾打人。
元門的侍衛在元音的示意下,鬆開了司徒範,而司徒範怒指著張開濟,義正言辭道:“這個家夥,背信棄義,拋妻殺子,是一個不忠不孝之徒!”
司徒範的話一落下,在場的人“嘩”地一下熱鬧了起來,場上的賓客一個個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元音看著司徒範情緒激動的模樣,想到什麼,上前在元博瀚的耳邊耳語了一番,元博瀚挑了挑眉頭,有這等事情,可是司徒竟然沒有和他說。
元博瀚冷意的目光朝著臉色醬紫的張開濟看了過去,冷淡的聲音問道:“張掌櫃,他說是真的嗎?”
“冤枉,元當家,這個家夥汙蔑小的!”張開濟聽到司徒範的話語,心裏咯噔一跳,立刻反駁地說道。
“我冤枉你!”司徒範烏黑的眼眸透露著陰森森的寒氣,看著張開濟心裏直哆嗦,“要不要讓我姑母過來,當麵對質?還有!”
司徒範怒指著張開濟店鋪所出的晉錦,說道:“你能做出這樣的晉錦,難道不是偷了我們家族的家傳手藝!”
“我……我……”張開濟聽到司徒範的話語,頓時舌頭打結,想解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道冷光直直地射向他後背,讓他後脊背冒出冷汗,一向能言善道的他此時竟然說不出理由來。
“行了,帶下去,過後你們私人報怨,有仇報仇!”元博瀚麵無表情,擺擺手,示意手下將張開濟帶下去。
“元當家,元當家,您不能聽這個家夥的一麵之詞,這個家夥是勾結了霍家人,想要奪得這次元門的生意,才故意陷害在下的!”張開濟一邊被人拖走,一邊大聲地抱怨道,他知道,他這一帶走,那麼意味著他在晉城將無立足之地了。
洛興為聽到張開濟的話語,再看看周圍的不少人都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他,似乎覺得這件事都是他指使的,瞬間臉色黑了起來,對著身邊的霍之柔低斥道:“看看你,將這件事交給你,你竟然找來這樣的一個家夥!”
霍之柔看著衝她發火的洛興為,無奈地對著洛興為道:“爹爹,女兒絕對沒有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這純屬私人恩怨,再說了,現在可是什麼地方,您要發脾氣,也得等元門公布了結果再說嘛!”
洛興為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頓時噎住了。
毫無疑問,這次元門選擇的晉錦的商家便是霍家。在場的掌櫃紛紛朝著洛興為道賀,可是洛興為臉上雖然笑著,可是卻是皮笑肉不笑,心裏卻是極其的不快。
元音走了過來,對著霍之柔說道:“霍大小姐,元大當家請您去相談晉錦的事情。”
霍之柔點點頭,正要跟隨元音而去,可是她身邊的洛興為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對著元音說道:“這位姑娘,你叫錯人了吧?元大當家應該叫的是我,我才是霍家做主的人,怎麼可能是我的女兒?”
元音聽到洛興為的質問,臉上依舊麵無表情,對著洛興為說道:“我家當家叫的確實是霍大小姐,而不是洛老爺你!”
“爹爹!”霍之柔看著洛興為臉上的不甘,心裏明白,洛興為壓根不願意讓她見元博瀚,由她出門的話,那麼整個晉城上下更是笑話這筆生意是她這個女兒談成的,而不是他這個大男人!
霍之柔知道洛興為心裏不安的事,可是越是去做,側頭含笑地對著他說道:“當初您不是說這件事交給我嗎?如今元大當家叫女兒去談事情,女兒也是代表霍家,這有什麼不妥?”
洛興為聽到霍之柔的問話,冷冷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一個姑娘家,大世麵都沒有見過,這件事你能談妥?”
“有一便有二,女兒過去是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麵,這不是多要見識見識嘛?”霍之柔看著洛興為如此不情不願,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不已,刺激得洛興為更是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