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您說元當家耍了您?”春曉聽到霍之柔的話語,春曉驚愕地叫了起來。
屋子裏麵的人聽到春曉的話語,齊齊將驚訝的目光看向霍之柔,而司徒範倒吸了一口氣,自家的主子會耍眼前這位霍家大小姐,難道主子對她真看上眼了?
霍之柔緊緊地咬著牙關,手也握成拳頭,這筆賬,她記住了!元博瀚,你等著,耍了本小姐,過後她得連本帶利討回來!
霍之柔返回府上,從曹管家那裏得知司昊然離府歸京的事情,她暗暗舒了一口氣,這個瘟神終於走了。
相對於霍之柔的高興,當洛惠蘭得知司昊然離去的消息,在房間裏麵大發火氣,想追出送別司昊然,可是霍之柔派人守著西跨院,讓洛惠蘭想獻殷勤卻無計可施。
十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明日便是元門大會挑選的日子。
這一天,霍之柔盛裝打扮,身著刺繡鑲邊纏枝花交織綾直領斜襟變色長袍,駝色撒花紗繡裙,烏亮的馬尾辮,頭綰風流別致如意高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累絲貓眼頭花,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九彎素紋平銀鐲子,腰係子粉藍繡金花卉紋樣絛,上麵掛著一個折枝花的香囊,腳上穿的是金絲線繡重瓣蓮花錦繡雙色芙蓉緞鞋。
看著鏡子的自己,霍之柔滿意地點點頭,“走吧,出發!”
在大門口,霍之柔看到洛興為,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這個父親十天之內都不見露麵,如今到了這一天,終於見到他人了!
洛興為看到霍之柔陰沉著一張臉看著他,頓時不喜地說道:“怎麼?看到我不高興?”
“爹十天之前繡坊出事的事情,你知道嗎?”霍之柔淡淡的聲音問道。
洛興為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臉上露出心虛的表情,這件事他後來知道了,還高興了一場,想著繡坊出事之後,元門生意就落空了,到時霍家就會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這個女兒給他乖乖呆在後院裏麵。
他輕輕咳嗽了幾聲,掩飾住他的尷尬,隨即板正了臉說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隻是當初我既然把元門的事交給你,爹自然要看看你的能力。”
“哦?那爹覺得女兒表現得如何?”霍之柔聽到洛興為的話語,眼裏劃過譏諷的目光。
“這要看一會你能不能拿下元門生意!”洛興為一臉故作嚴肅地說道。
“好吧,既然爹要考驗女兒,女兒就不多問了,不過爹,你也去元門挑選大會嗎?”霍之柔似笑非笑地看著洛興為。
“作為霍家的老爺,我怎麼不去!”洛興為沒好氣地說道,隨即再也不和霍之柔說一句話,轉身進了門口其中一輛馬車。
霍之柔看著洛興為這一副逃難的模樣,撇撇嘴,冷哼了一聲之後上了另一輛馬車。
元門的晉錦挑選大會在晉城臨湖的飛鶴樓舉辦,當霍之柔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晉城的商家到場。
當他們看到霍之柔和洛興為的時候,一個個帶著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父女二人,最近晉城流傳著霍之柔不孝和洛興為鬧翻的流言,看著此時霍之柔和洛興為一點都不交流的樣子,他們更是確定了他們心裏所猜想的,何況這位霍家大小姐在洛興為娶二房的時候,大鬧的事情如今他們還曆曆在目。
“洛老爺,霍大小姐,今個怎麼是你們父女兩個人到場呢?”錦緞商鋪的陳老板含笑地上前打招呼。
“這樣的場合自然我自然得到場,至於柔兒,她將來也是繼承家業了,讓她出來曆練一下也好!”洛興為一改剛才進來的時候板著臉的樣子,笑嗬嗬地對著麵前的陳老板說道。
霍之柔也朝著麵前的陳老板行了一個禮,淡笑道:“陳伯父!”
陳老板含笑地點點頭,對著霍之柔道:“霍大小姐如此出色,真讓少年望而卻步,將來霍大小姐嫁人可就難了!”
還沒有等洛興為回答,隻聽到霍之柔含笑地對著陳老板說道:“陳伯父,您可說錯話了,將來不是我嫁人,而是招夫婿,和我娘親一樣!”
霍之柔的話語頓時讓洛興為臉上的笑容拉下,而陳老板幹笑了幾聲,眼光有意無意地朝著洛興為看了過去。這位霍家大小姐還真不一樣,竟然在大庭廣眾就將招夫婿的事情說了出來,也不怕得罪了她的父親。
對於男人來說,入贅是最可恥的事情,偏偏眼前就有一個入贅到霍家的男人,而洛興為心裏最覺得恥辱的事情便是入贅霍家,因此他沒有將霍家的家業奪走,這是一件他不甘心的事情。
“李管事帶著晉錦來了,爹爹,我們先找地方坐下!”霍之柔的餘光看到進門的司徒範和李管事,微微地朝著兩個人頷首之後對著洛興為說道。
洛興為淡淡地“嗯”了一聲,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坐了下來之後,洛興為對著霍之柔問道:“柔兒,這次比試,有幾層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