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昊然聽到洛惠蘭的話語,將目光投在她的身上。隻見今日的洛惠蘭身著身穿一件米黃底妝花連珠團花錦衣,駝色彩繡百蝶穿花紋長裙,頭挽百花髻,插著盤絲八吉紋密臘頭花,看起來是一個清秀的小佳人。
這樣的女子在京城不計其數,並沒有激起司昊然的任何好感,不過想到之前了解的霍家情況。霍之柔的生父在外養的外室,並將外室和其兒女帶進了霍家,那麼眼前這位就是洛興為外室所生的女兒了?
司昊然淡淡一笑,點點頭,說道:“姑娘客氣!”說完,他不想再同洛惠蘭多說什麼。
洛惠蘭看著司昊然要離去,著急不已,大聲地叫道:“等等!”她轉過頭,對著麵無表情的霍之柔道:“姐姐,這位公子救了你,難道你不請他進去坐坐嗎?”
霍之柔冷笑,她可沒有忽略掉剛才洛惠蘭對司昊然的好感,她可不想招惹一頭狼進霍家,淡淡的聲音道:“最近霍家太亂了,等改天再答謝齊公子!”
司昊然聽到霍之柔的拒絕,輕輕一笑,“霍之柔客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下告辭!”這一次,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洛惠蘭看著司昊然離去的背影,不滿地跺了跺腳。
“主子,就這樣子走了?”楊昌有些不解地看著司昊然,好不容易有機會和霍之柔接觸,怎麼自家的主子就輕易離去了?
司昊然聽到楊昌的話語,淡淡的聲音道:“不急於一時,霍之柔本就不想和我太多接觸,這女子明白自己的身份,一旦我刻意親近,反而讓她升起警惕,反正今天救了她一命,她心裏一定有感激,事情慢慢來,你想辦法,讓人混進霍家,務必找到那個東西!”
“屬下明白!”楊昌聽到司昊然的話語恭敬地應下。
“姐姐,姐姐!”洛惠蘭追上前麵的霍之柔,抱怨的口氣道:“你怎麼讓這位公子走了呢?他好歹救了姐姐一命,你應該請來進來坐了坐,答謝一番才是。”
霍之柔聽到洛惠蘭話語中的指責,腳步猛地一頓,轉過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太過冰冷,竟讓洛惠蘭不自覺的閉了嘴。
看著洛惠蘭不說話,霍之柔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伸出手,捏住洛惠蘭的下顎,譏諷的口氣道:“我請不請他進來,管你什麼事?”
霍之柔的手指冰冷,此時緊緊地捏住她的下顎,讓洛惠蘭感覺到渾身冰冷,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屏住,而近看霍之柔的表情,黝黑的眼眸如深邃的潭水,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吸入毀滅一般,而此時上揚的嘴角含著冰冷的諷意。
“怎麼?啞巴了?”霍之柔看著洛惠蘭蒼白的臉色,一副害怕的模樣立刻取悅了她,鬆開掐著洛惠蘭下顎的手,手掌輕輕地拍打著洛惠蘭的臉頰子。
“今天我出門的時候說過的話是不是忘記了?我說過,讓你老老實實地呆在府上,還敢給我出府?”
霍之柔森冷的口氣讓洛惠蘭眉目間含著驚恐,她臉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姐……姐,今日是觀世音菩薩成道日,如此好的日子,妹妹也想去祈福平安,保佑爹和姐姐健健康康的。”
“哼!”霍之柔聽到洛惠蘭的心虛地說出這番話,不屑地哼了一聲之後道:“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西跨院裏,否則別怪哪天我心情不好,直接將你們扔出去!”
霍之柔說完,也不想同眼前的洛惠蘭廢話,轉身離去。
洛惠蘭在霍之柔離去之後,身子頓時一軟,幸好身邊的丫鬟發現她的異常,及時扶住了她。
“小姐,您還好嗎?”丫鬟擔憂地看著臉色煞白的洛惠蘭。
洛惠蘭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眼裏含恨地看著霍之柔的背影,恨不得在霍之柔的身上戳出一個洞出來,聽到丫鬟的問話,她惱怒地說道:“走,回去!”
一進蔣穀秋的院子,洛惠蘭哭得撲向蔣穀秋,“娘,您要為女兒做主啊!”
蔣穀秋才喝完保胎藥,隻見女兒哭泣的撲上來,生怕傷了肚子裏麵的孩子,立刻避開,臉一拉,語氣不佳地說道:“怎麼了?不是叫你去法源寺嗎?”
洛惠蘭看到蔣穀秋的動作,跺了跺腳,哭得更加傷心道:“娘你果然不疼蘭兒了,隻想著肚子裏麵的弟弟。”
蔣穀秋聽到洛惠蘭的抱怨,臉上露出無奈,拉著洛惠蘭坐下來,隨即道:“好了,發生什麼事了?”
洛惠蘭嘟著嘴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道了出來,蔣穀秋聽著,臉上越來越嚴重,眼裏也露出遺憾的表情,霍之柔這臭丫頭怎麼就平安無事呢?
洛惠蘭說完事情之後,拉著蔣穀秋的手臂,撒嬌道:“娘,我們讓爹將那位齊公子請來府上如何?”
“蘭兒,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話?”蔣穀秋看到女兒說起這個救霍之柔的齊公子臉上難掩小女情態,身為生母的她自然看得出女兒看上了那個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