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柔從畫舫走下來,整個人還是渾渾噩噩的,此時她還沒有從元博瀚認識司徒範這件事反應過來。
“小姐小心!”春曉看著霍之柔差點踏空摔下來,立刻上前扶住霍之柔。
霍之柔猛地回過神來,也被剛才她的冒冒失失嚇得一身冷汗冒了起來,心有餘悸地說道:“我沒事!”
“小姐,您還好嗎?”春曉看著霍之柔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擔心地上前詢問道。
霍之柔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說道:“還不是被元博瀚這個家夥給嚇到了!”
霍之柔想到在船上元博瀚說的話,她心此時還砰砰地直跳,元博瀚竟然認識司徒範,那司徒範認知元博瀚嗎?說實話,霍之柔雖然認識司徒穎,但是對司徒範並不是很了解,至今她心裏有疑惑,司徒範當初毫不猶豫拒絕了,後來怎麼就答應了?為了銀子,不可能!
霍之柔毫不猶豫地將這個猜測給否定了,當初去司徒家的時候,竟然會有下人伺候,而且司徒範的衣著布料都不是普通的,可見他並不缺銀子。
“小姐,您是煩惱司徒範的事情嗎?那我們要不要問一問?”春曉伺候了霍之柔那麼多年,自然猜得出這一點,立刻小聲地詢問道。
“不用!”霍之柔搖搖頭,隨後她失笑,她竟然被元博瀚的話嚇到了,對著身邊的春曉道:“不用去問司徒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司徒範不是一個小人!”
春曉聽到霍之柔如此信任司徒範,心裏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點點頭,“那好吧!”
“走吧,回府!”霍之柔打住了這個話題。
霍府西跨院,本來精神不佳的蔣穀秋聽說霍之柔盛裝打扮出府的事情,立刻一掃倦意,好奇地問道:“知道這個臭丫頭去哪裏了嗎?”
蔣穀秋麵前的丫鬟今日出府給蔣穀秋抓保胎藥,正巧和出府的霍之柔偶遇,悄悄地跟在了霍之柔的身後,丫鬟覺得這件事自家的主子一定感興趣,於是趕回來稟報蔣穀秋,此時聽到蔣穀秋的問話,她隨即說道:“回夫人,奴婢看著這大小姐上了一艘畫舫,而這艘畫舫是奴婢見過的最漂亮的畫舫,至於大小姐見了什麼人,奴婢沒看到。”
“真沒用!”蔣穀秋聽到丫鬟的回答,很不滿意,“還不去打聽打聽,這臭丫頭今日去見的是什麼人!”
“是!”丫鬟聽到蔣穀秋的話語,趕緊告罪退了下去。
一旁的洛惠蘭待丫鬟退了出去,鄙視的聲音道:“娘,不用說,這個臭丫頭一定是去見男人了!哼!這個臭丫頭好真沒有廉恥心!”
蔣穀秋聽到洛惠蘭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道:“如果她真的是見男人了,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娘,這話怎麼說?”洛惠蘭聽到蔣穀秋的話語有些不解問道。
“她快及笄了,如果她真是見了男人,讓你爹早點給她定人家,嫁出去的女兒就等於潑出去的水,我就不信,她嫁出去了,還能插手管這裏的事情!”
洛惠蘭聽到蔣穀秋的解釋,猛地點點頭,“娘說得不錯,趕緊將她嫁出去!”
蔣穀秋拉著洛惠蘭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臉上帶著疼愛道:“蘭兒放心,娘親會讓你成為這個家唯一的大小姐的!”
洛惠蘭聽到蔣穀秋的話語,撒嬌地說道:“娘親,您真好!”
返回霍家的霍之柔還沒有坐熱椅子,隻見一個下人朝著霍之柔道:“小姐,徐管事說您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問您什麼時候見她?”
徐管事便是曹管家最信任的屬下,如今曹管家養傷,暫時接管霍家事務的便是這位徐管家。
霍之柔聽到丫鬟的話語,想了想,淡淡的聲音道:“就今晚吧!”
“是,奴婢就去回話給徐管事!”丫鬟恭敬地說道。
靈菊臉色忐忑地看著霍之柔,剛才她回自家房間的路上被一個男子給截住,隨後帶到了霍之柔的麵前,看著麵前的霍家大小姐,靈菊心裏不停地打鼓,想到這些天,她的主子進了霍家可是吃盡了苦頭,而她一個小丫鬟更是對付不了眼前的這位霍家大小姐了。
“靈菊,知道我讓人帶你過來的用意是什麼嗎?”霍之柔慵懶地靠在涼椅上對著麵前的丫鬟淡淡的聲音說道。
靈菊微微垂下腦袋,貌似恭敬地對著霍之柔說道:“奴婢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霍之柔輕輕一笑反問道,這個丫鬟如今看著恭敬,可是霍之柔沒有忘記,上一世的時候,這個丫鬟可是蔣穀秋身邊的爪牙,惡事可做不少。
霍之柔反問的話語頓時讓靈菊身子一僵,貝齒緊緊地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