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墨臨此時臉色有些慘白,他允許別人說自己廢物,允許別人說自己的不是,但是他不可以允許別人說自己的爺爺,在自己心中最為敬重又心疼的爺爺。十年,爺爺照顧墨臨十年,對於墨臨來說相當於自己最親近的長輩。
當別人說你的時候你自然會憤怒,當別人連著你帶著你最親近的人一起諷刺的話,憤怒之情可想而知。
墨臨一忍再忍,終究不能在忍。
心中默念墨蹤步,在一個呼吸間猶如鬼魅殘影般已經到了林聰眼前,林聰正好喝茶,忽然眼前人影一晃,心中大駭,一驚之下想要躲閃,奈何他並沒有墨臨在墨老爺子嚴苛錘煉下的身法。
“啪”的一聲,滾燙茶水摔在了林聰的臉上,茶杯也砸到了林聰的麵門。
再一個瞬息間,墨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起一塊精致的豆沙酥放進嘴裏嚼著。
一切都在瞬間發生,墨臨打的就是林聰的一個猝不及防,眾人大驚,就連在花亭外的平川王的侍衛們也是一驚,他們個個都是軍中選拔出的絕頂高手也沒有跟上墨臨的速度。
林聰的臉此時已經被茶杯打的開了花,再加上滾燙茶水的燙恨讓他心中微怒,抬眼看著花廳內唯一沒有說話的墨臨,看著墨臨臉色平靜的嚼著綠豆酥。
“好、好、好”世子連連叫著好,連擊了三次掌。
“墨蹤步乃墨家不傳身法秘術,想來閣下便是墨家的人!”世子平淡說著,但他的內心也有些微驚。
那林聰還想找墨臨的事,一聽平川王世子說墨家,自己心中有些後悔說錯話,但麵子丟了,林家的顏麵也有損,自然自己是要找機會修理這個小子。他自然不會再葉家動手。
墨臨心中微寒,這世子話不簡單,能看出墨蹤步並說出來是自己幹的,這當然是要讓那個姓林的小子知道自己是墨家的人,並指明自己就是剛才的凶手。本來打算來個死不認賬,可是今日確是是遇見對手了。
“在下墨臨見過平川王世子,見過葉老爺子!”墨臨站起身悠悠說著並沒有行禮,在他看來世子是葉家的客就算身份尊貴也不必施禮,當然心中也是存著對皇家的怨恨。
“墨臨,墨家世子!不錯!不錯!”世子的麵容依舊平靜說著,但沒說一句都在提醒在場眾人墨臨的身份是墨家世子。
“既然殿下知道在下,在下也不必廢話!”墨臨緩緩坐下看著不遠處的幾人,寧疏心中有些寒意,寧家在墨家西南處,與墨家隔江向往,如若墨家想找寧家的事葉家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位龍淵島仆人也是驚訝,但他並沒想那麼多,龍淵島自然與墨家沒有過節。
“葉老爺子,你派這幾個家丁跟蹤在下,欲行不軌這又作何解釋!”墨臨滿臉寒霜之意盯著葉老爺子問道。心說既然你讓人在我麵前說墨家的不是我自然要以牙還牙。
“十年之前不知道是何人點頭哈腰的來到墨家尋求墨家幫忙,又訂了這個一個婚事?說什麼永不反悔之事?”墨臨還沒等葉老爺子說話又問道。
“放肆!”葉老爺子此時臉色蒼白看著墨臨怒道。
“我放肆?我何曾放肆了?望海樓上,檳城,這樁樁件件事情我還不知道你的意思?”墨臨朗聲說道。
“你。。你。。”葉成幾乎快要氣的背過氣去,這倆件事與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但在世子麵前墨臨抓到了真憑實據將這倆件事坐實了。自然葉成當然要生氣。
“若要婚約解除除非我死!”墨臨忽然大聲說道,在所有人在場,隻要自己死了,那麼這件事跟葉家脫不了幹係。
世子微微皺了皺眉,他沒有想到墨臨會有如此倔狠心性。
“告辭!”墨臨冷哼一聲對著世子抱拳一禮轉身這就要走.
“慢著!”一個鵝黃衣衫的女子突然出現在花廳外。
墨臨沒有去看,更沒有停留腳步,直直的向著大門走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一個黑衣人忽然出現在墨臨身側,一把寒光四溢的劍出現在了墨臨的眼前,那劍的寒意直撲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