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
“看不透!”
“怎麼說?”
“一般來說十五歲的年紀都多多少少會有些童心,但這位少年沒有一絲,從大門到大廳,步子穩定絲毫沒有任何慌張,看得出沉穩,臉龐也看不出絲毫緊張,一味的平靜,雖有些市井中的氣息,但骨子裏似乎隱藏著什麼!”
“墨老爺子調教有方,但可惜了.。”
葉成沒有再把玩那個信物,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整了整不能再整齊的頭發。
“老爺這婚約?”管家問道。
葉老爺子準備推開房門的手不被人察覺的抖了一下,葉成的眉頭緊鎖,原本他沒有想過這個墨家落魄的小子能夠堂而皇之的來到葉家,當今的葉家已經不再是十年前的葉家,一位神將,一位侯爺不管是權勢還是地位都要比墨家高很多。
當年如若不是自己提出這十年之約,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葉成心中微苦。葉老爺子又緩緩的坐了回去。
管家看老爺的神情有些猶豫也隻得站在那裏。
“讓夫人去!”葉成想了半晌說道。
“是”管家心中似明鏡一樣,按夫人的脾性那當然要在墨臨這隻小苗麵前顯顯虎威順便讓那小子知難而退。
月光明亮,但在葉家的燈火麵前顯得如此的微弱,富麗堂皇的花廳內,墨臨依舊直直的坐在桌子旁而格格和他一樣也坐在旁邊,他們來時已然商量好以主仆身份。
不是墨臨不想喝茶,他第一次來豪門大戶,當然他本身就出身於豪門大戶的世家,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早已模糊。
他緊張,他的緊張隱藏的很好,來到葉家門口之前他已經上了好幾次廁所,但終究在踏入葉家的那一刻還是有隱隱想上廁所的想法,隻是已經步入虎穴又怎麼能立馬跑到廁所呢?這當然有些失禮。
半個時辰,時間並不是太長,但墨臨腹中卻猶如溪流般不斷彙集著濤濤的江水.。。
一滴汗珠不易察覺的出現在墨臨微黑的臉龐之上,因為憋尿的時間有些長,使得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此時花廳很靜,花廳外的月光在夜風的吹拂下使得廳前的樹影有些斑駁,但下人們站在遠處不敢靠近,他們滴滴私語著。
“那個就是墨家小子?確切的說是獨孤家唯一的血脈,那個傳聞中是修道天才又是廢物的少年?”一位老者悠悠的說著似乎這事當年也是一件奇聞,這其中並沒有絲毫鄙夷之色。
“小姐怎麼可能嫁給這小子,一個廢物而已連平常人都不如的人!”一個馬夫有些懊惱的說著,葉家的小姐他是看過的,對於麵前的這小子他持雙手不讚同。
諷刺挖苦的話語大有人在,但他們都將聲音壓的很低,因為墨家畢竟是世家,手中掌握著修煉者眾多。他們隻不過都是一些下人。
不知道在人群中誰喊了一句“夫人來了!”眾人都紛紛散開去找著自己的事做。因為他們知道夫人對下人的管教都是非常嚴厲。
身著鵝黃錦袍的葉夫人在十幾個丫鬟婆子的簇擁下來到花廳的正門,看了一眼端坐著的墨臨,目光微深,墨臨已經察覺這道目光,壓下腹中洶湧的江水,表麵十分平靜的坐著。葉夫人的眼光又瞄了一眼墨臨身旁的格格。
“你們退下吧!告訴那些作死的東西,不要沒頭沒腦的嚼舌頭根子,下人就應該有下人的樣子”葉夫人聲音微冷說道。
這話讓墨臨聽到耳朵裏就感到老大的不舒服,他知道葉夫人明裏是在說自己府的嚇人暗地裏卻在說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