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身世與仇恨(1 / 2)

南宮淩再次緊緊了手上的力氣,已經被抽走空氣的南宮浩臉上充血,透著紅紫,嘴巴裏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隨後趕回來的杜誌斌並沒有因為南宮淩魔鬼般的樣子嚇倒,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死決策,在他們這又黑又白的世界裏,順我者生,逆我者亡,是永遠不會更改的道理。

那些剛才衝進來的檢查的警員倒是也被這樣的情形嚇到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阻攔,畢竟每個人都是為了生活,他們也知道有些黑道上的事情,並不是他們能夠阻攔得下的。

南宮淩鬆開手,已經無力倒在地上的南宮浩深吸著空氣,從小嬌生慣養的他何曾受過這樣驚恐的事情,他確實大大低估了南宮淩的手段。

南宮淩沒再繼續看南宮浩的不堪,轉身接過杜誌斌手中的外套,起身離開賭場,那些警員也隨後便離開。

杜誌斌也沒再理會仍就坐在地上的南宮浩,招呼著一些手下,把剛送到另一座大廈休息室內的大佬重新請回現場,小小的波瀾並不會給他們的娛樂生活帶來什麼。

南宮浩也沒臉再繼續待下來,站起身,踉蹌的向門外的車子走去。

一切再次恢複平靜。

南宮淩開著車向郊區的別墅方向開去,雖然現在已經很晚了,但他聽到南宮浩的話,還是多少有些生氣的,他不在乎聶彤是否是純潔,他在乎的永遠是那份不被欺騙的心,想他高高在上,多少人窺視他的位置,如果沒有那些弟兄用鮮血換來的今天,他也不會這麼無憂的坐在這裏。

回憶裏,聶東旭幹練的身姿總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那個從小帶他習武,帶他逃亡的男人,如果沒有他的存在,他現在也不會視聶彤如親人。

三十年前,他還是繈褓裏的嬰兒,南宮烈拋妻棄子,去追求他的人生,南宮淩的生母夏淑萍在接到南宮烈遞過的離婚協議書時,整個世界崩潰了。

眼前是他看著的男人,為了不讓他為難,她答應了所有的要求,淨身離家帶著南宮淩留在家鄉,娶嫁與否再也與南宮烈毫無關係。

離婚後,夏淑萍整日以淚洗麵,看著繈褓中的孩子,她失去了未來的方向,一界女流,在那個時代何以生存,父母因為她的不聽勸,早已和她脫離親情關係,走到今日,也是她自討苦吃。

聶東旭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母子麵前,當時的他是特種兵出身,有一身較好的武藝,天意弄人,為了一己兒女私情,趁探親回家,把他們之間的第三者還有和自己已經結婚的女人殺死,隨後便開始了逃亡的生活。

夏淑萍是在村子附近的小茅屋發現聶東旭的,當時他高燒昏迷,夏淑萍忙前忙後幫著請醫生,醫生說幸好看的及時,要不然他的性命也會丟的。

一周後聶東旭的病好了,這時也正逢中國的春節,便留下來熱鬧的過了一個年。

年後,聶東旭為了不給夏淑萍添麻煩,再次選擇逃亡,而這次的目的便是瑞士。

夏淑萍也把自己的故事說與聶東旭,想到自己無望的未來,她真的絕望了,晚上,趁著聶東旭逗弄南宮淩時,她一人悄悄來到村裏附近的河邊,刺骨的冷風吹著,找了一塊冰麵較薄的地方,一躍而下,從此終止了她年輕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