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已經醒過來,不知要多久才能痊愈?”未等到許誌遠身子痊愈,李昂便就有些不放心。
寧如秋思量片刻,淡淡地道,“隻要按我說的做,三日基本恢複如常,七日便可痊愈。”
李昂與許誌遠聽罷,禁不住喜上眉梢,“那我兄弟二人可真要好好感謝夫人了!以後夫人有什麼指示,盡管叫我兄弟二人去做!畢竟我二人生在西北活在西北,或許還能幫的上二位些許!”
李昂這話倒是提醒了司霆燁,方才李昂過來打斷了他們與許誌遠的話,此刻正是再提及的時機。
“好!”司霆燁朗聲說道,“你說的倒是對,你們還真的能幫上我們的忙,不知你們可知這西北有個叫葉漣漪的女子?”
司霆燁此話一出,李昂與許誌遠明顯怔住了,許誌遠尚還算比較淡定,畢竟方才便聽司霆燁與寧如秋提及這個名字,但李昂卻反應異常,就連方才眉梢眼角的笑意也一下子僵住了。
司霆燁與寧如秋見狀,不覺了然一笑,“看來你們二人都識得她。”
寧如秋篤定的一句話,令李昂的臉色變了又變。
“其實也沒什麼,都過去了,你不用太介懷。”見李昂神色不自然,許誌遠開口對他道,“既然老爺跟夫人想知道,說出來也無妨!”
許誌遠莫名奇妙的一句話,讓司霆燁與寧如秋一時間聽的雲裏霧裏,但也能隱約猜到他們之間定是發生了什麼。
猶豫半晌,李昂終是深歎了口氣,“還是你說罷!我……我說不出來……”
許誌遠聽罷,輕輕笑了,笑容雲淡風輕,柔軟地叫人如沐春風。
清朗悅耳的聲音仿佛穿透時光,悠悠回到了深埋心底的記憶深處。“葉漣漪曾與我有婚約。”
超乎平靜的語氣像是在敘述著別人的故事,聽不出情緒裏有一絲波瀾。
然而司霆燁與寧如秋聽了,心下陡然一驚,他們萬萬沒想到,許誌遠竟與葉漣漪還有這層淵源,可是驚訝過後,便是滿心的疑惑,葉漣漪是北洛國和親的郡主,怎會與一個西北之人有婚約?
正疑惑著,隻聽許誌遠又淡淡開口道,“西北官府懦弱無能,地下勢力猖獗,李兄得罪了地下勢力,危及性命……”許誌遠正說著,卻突然被李昂搶了話,“為了救我,也得罪了地下勢力,無奈之下隻能放棄同為地下勢力的葉漣漪。”
李昂言語之間,無不透露著深深的歉疚,如此,也不難想象他為何那般在意許誌遠的安危了。而李昂此番話一出,也就證實了司霆燁與寧如秋先前對葉漣漪的猜測,葉漣漪確實與西北的地下勢力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許誌遠聽罷,明眸裏終流露出一抹淡淡憂傷之色。“都過去了,現在的我跟她也是形同陌路了,或者……她應該恨死我了。不過,你們怎麼會對她感興趣呢?”
說到正題,司霆燁的神情不禁凝重起來,“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葉漣漪劫走了我一個朋友,此次我們從國都城不遠千裏而來,就是為了救出那個朋友。”
許誌遠忽的眸子微眯,正色道,“恕我直言,二位的真正身份是?”來自國都城,氣度非凡,驚為天人,定是身份不俗。
李昂被許誌遠突然的一問驚住了,反應過來後,才呐呐地道,“他們是國都城的商人啊!”
司霆燁與寧如秋互望一眼,不覺嘴角微彎。一旁的林贇瞬間明白了司霆燁與寧如秋的意思,可以壓低聲音道,“你們二人還不快參見皇上與娘娘!”
“這……”
李昂驚的長大了嘴巴,許誌遠一雙黑亮的眸子直望住司霆燁,眼底對林贇的話並無一絲懷疑,片刻,反應過來的許誌遠,忽的拱手恭敬道,“許誌遠拜見皇上,拜見皇後娘娘!”
李昂驚的回神,也忙的行起禮來。
寧如秋宛然一笑,“雖說告訴你們我二人的身份,但你們萬不能張揚,此事幹係重大,在西北這段時日,你們二人且就臨危受命罷!”
許誌遠心中一慟,鄭重地點了點頭。
李昂卻愣在原地,還未回過神來,他竟然敢搶當今的皇上,而此時又念起司霆燁與寧如秋曾說的話,當時他還疑惑,如此一想,方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