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宮裏的時候就聽說你的武功很高,但是為人卻很冷淡,所以我並不介意你這樣冷淡的對我,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在麵對皇後娘娘的時候也是這般態度麼?”
說著,葉漣漪眨著一雙美目猛地湊近青阮,想要捕捉青阮臉上的每一個反應。青阮聞言,平靜的心湖驟然泛起一絲漣漪,然而畢竟做了許多年的殺手,隻短短的一瞬間便就恢複了先前的漠然。
深眸半垂,目光無意識掠過葉漣漪胸前,心下陡然一驚,怎麼會是這樣……
“郡主未免想的也太多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勸郡主盡早離開,畢竟雲逸大人之死還沒查清楚,免得有人懷疑到郡主身上。”
青阮的‘好心’提醒,讓葉漣漪立時臉色微變,“雲逸大人的死怎麼可能跟我有關係,我是北洛國的郡主,他是北洛國的大臣,如今在你們天宏國的皇宮裏,你覺得我有理由去謀害自己人麼?!”
葉漣漪說著,音調不禁拔高了許多。青阮卻突然揚起唇角,深黑的眸底是叫葉漣漪惱怒的不屑與懷疑。
“郡主最好還是盡早離開這裏,否則出了什麼事,長樂宮一概不擔待!”青阮的聲音越發冰冷,周身散發出的森森寒意似乎隻站在他身旁便能感覺的到。
張了張嘴,葉漣漪還想說些什麼,卻終是沒有聲音發出,又頓了片刻,葉漣漪憤而拂袖離去。
青阮望住葉漣漪漸行漸遠的嬌媚背影,手中寒刃微微一顫,他曾是北洛國國主身旁的影子殺手,長期潛伏於北洛國王公大臣,甚至是皇親國戚的身邊,而皇室裏的秘密,他幾乎全都知曉。
其中便就包括北洛國唯一一位郡主身上有隱秘胎記一事,那朱色胎記生在胸前,乍一看像極了一直翩翩欲飛的蝴蝶。
但方才他低眉的瞬間,目光不經意間掠過葉漣漪胸前,卻是潔白一片,並無一點朱紅之色,更別提一直翩翩欲飛的蝴蝶了。
而此刻,他又不由得想起,這個郡主在從北洛國來天宏國的途中遭遇了歹人襲擊一事,難道……這個葉漣漪是假郡主,途中被人掉了包麼?
腦海裏突然湧現出來的這個想法著實讓青阮猛然一驚,他猜到葉漣漪在宮裏另有目的,但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披著北洛國郡主頭銜堂而皇之住在皇宮裏的女人竟然是個贗品!
不多久,綺麗霞光將整個長樂宮映照在一片微紅之下。
司霆燁與寧如秋一同回了宮,待得寧如秋下了轎攆,青阮立時上前,“娘娘……”
寧如秋撩起裙擺,鳳眸微抬,下意識地道,“怎麼了?”
此時司霆燁也從轎攆上下來,一臉眉色焦急,走到寧如秋身旁,便就要攬著寧如秋往長樂宮走去。
青阮頓了片刻,仍是開口道,“我有事要想娘娘稟告!”
寧如秋與司霆燁頓住步子,抬眸看了看司霆燁,心下忖道,既然都到了長樂宮,一會兒再稟告也不遲,便對青阮道,“要不一會兒再說吧,我先去看看澤兒。”
青阮微愣了下,而後神情略有些木然地點了點頭。
葉漣漪這郡主是真是假又如何,在宮裏都這麼久了,也不至於急於這會兒告訴她!
皇宮某一處較為偏僻的假山石後。
一名身穿丫鬟衣裳的女子趴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著,身旁赫然站著一抹窈窕身影。
“快說,北洛國國主給司霆燁來信了?書信裏內容寫的是什麼?!”窈窕女子麵目猙獰,絲毫不見平日裏的美豔可人。
“我……”趴倒在地上的丫鬟聞言,不禁渾身一顫,顫聲說道,“我不知道,我隻是個端茶水的婢子,哪裏會知道那等機密之事!”
“咚”的一聲悶響,窈窕女子狠狠踹了一腳趴倒在地上的丫鬟,顯然不信她方才的話,繼續惡狠狠地道,“你不是在禦書房當值的麼!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快說!再不說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身上傳來的痛楚幾乎讓那丫鬟暈厥過去,心下更是一陣驚恐,努力半仰起身子,斷斷續續地道,“我隻知道,皇上和娘娘看到那封信後臉色很不好,其他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嗚嗚……”說罷,丫鬟終是忍不住心下驚恐與委屈,嗚嗚咽咽啼哭起來。
窈窕女子嫌惡地瞥了眼那丫鬟,一雙美目忽的眯了起來,看完北洛國國主來信後臉色不好是麼?嗬!
“你最好給我聽話點兒,乖乖閉嘴,不該說的你若是敢向任何人透漏一個字,我一定讓你死的很慘!”
言語一落,窈窕女子便就迅速離開,趴倒在地的丫鬟由於受到驚嚇,一直顫抖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