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封她為他的後,母儀天下。
從未料想過,他們會是這樣的結局,有遺憾,卻也收獲了意外的感動。
“我是你的妻,自然你走到哪裏我便跟到哪裏,登基大典之日意義非同一般,我怎能不與你一起走過。”
臨近傍晚時候,霧色漸濃,躺在床榻上休息的寧如秋隻覺小腹突然開始陣痛起來,痛楚與先前相比更甚。
太醫與妙姨守在宮裏,一聽聞內室裏有寧如秋痛苦的呻吟聲,便匆匆跑了過來,有人去準備熱水,有人上前探查情況。
“快!王妃一日未進食,身子虛弱,務必保證王妃的周全。”
司霆燁淡定的一顆心,此事也無法在淡然,平生第一次迎接自己孩兒的到來,司霆燁亦是緊張萬分。
一切接生用的物品準備妥當,太醫便對司霆燁道,“請王爺暫到外廳等候。”
“本王不放心,要在這裏守著王妃!”司霆燁蹙著眉頭,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王爺三日後就要登基為皇,不宜見血,臣懇請王爺到外廳等候,臣自當保證王妃周全。”
司霆燁聞言,又望了眼床榻上臉色痛苦的寧如秋,無奈去了外廳等候。
妙姨在內室裏,按照太醫的指示,一步步引導寧如秋如何生產,好在妙姨早些時候便替自家小姐接生過,對此也比較了解,清宛在一旁聽妙姨的指示幫忙,寧如秋的叫喊聲越發痛苦,叫喊聲傳到外廳司霆燁的耳中,一聲聲揪痛了他的心。不安的在外廳裏踱來踱去。
妙姨一邊幫寧如秋擦拭額上的汗珠,一邊不停鼓勵她。
然而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仍是沒有順利生下來。
所有人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此時,暮色徹底將清遠的長空染得深黑如墨。
夜露淒冷,淺淺的月色鋪陳開來,長樂宮裏深幽靜寂。寧如秋淒楚的喊聲在這片夜色裏更叫人心疼,她在內室裏,叫的撕心裂肺,他在外廳裏,心痛成一片。
長久的等待,長久的靜默。
隻有寧如秋痛苦的叫喊聲在偌大的宮殿裏回旋,一聲一聲,叫聽的人亦是痛徹心扉。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司霆燁心疼到麻木,直到內室裏的寧如秋再無氣力,發間全部被汗水沁濕。
一聲新生命的啼哭,仿若一瞬間將漆黑如墨的夜空點亮。
“出來了出來了!”
司霆燁聽聞內室裏有嬰兒的啼哭聲,忙的奔向內室,一旁的太醫默默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妙姨將剛出世的小皇子小心翼翼用繈褓裹住,抱到司霆燁麵前,“恭喜王爺,是個小王爺!”司霆燁望了眼繈褓中嚶嚶啼哭的嬰孩兒,眸光柔和,但也隻是一眼,便將目光移向床榻上的寧如秋。
此時的寧如秋已經由於虛弱昏了過去,被汗水沁濕的頭發貼在額前,一張無暇的臉蛋上此時蒼白如紙。
司霆燁溫柔的將她抱起,用溫熱的毛巾替她擦拭臉上的汗珠,而柔弱的她靠在他的懷裏仿佛一片花瓣輕盈盈。
清宛端著熱水站在一旁,望住虛弱無力的寧如秋,雙頰的淚痕未幹又添新痕,杏眸裏盡是心疼之色。
雖不能感同身受,但見寧如秋疼的抓著被褥不能自已的時候,她的胸口疼的也幾乎難以呼吸,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替王妃承受那些痛楚,不過好在小王爺順利出生,王妃亦是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