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秋聽罷,沒好氣的瞥了眼司霆燁,這些日子這不讓去,那不讓去,連上街都不許,整日裏在王府吃各種補品,吃完了睡,睡醒了接著吃,害她已經足足胖了好幾斤。如此下去,孩子還沒生出來,她自己倒先得抑鬱了。
“你不陪我去,待會兒宛兒回來了,我讓她陪我去就是!”寧如秋聲音不高,卻被司霆燁聽的一清二楚。
“你試試就知道她有沒有那膽子了。”
寧如秋無語撫額,“不去就不去,我還不稀罕呢,對了,田擎帶著他的手下回北洛國了麼?!”
“應該是走了吧!秦白時一絲,他們又得知青阮才是真正的國主,也沒有理由再逗留下去了。”
寧如秋垂下眼睫,是啊,青阮才是北洛國真正的二皇子,他才應該是國主,如今真相大白,也應該回去繼承大統才是,不過……“田擎竟然將你擄走,還是過分了些,怎麼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才是啊!”
司霆燁聞言一愣,隨即輕笑起來,這些日子他一直忙著朝廷上的事,怎麼忘記跟她說那都是他與田擎演戲罷了。
“田擎能堂而皇之的進入朝堂之上,你真以為是他本事通天麼?你真以為田擎所帶領的軍隊所向無敵麼!那不過是我與他導演的一出戲罷了。”
寧如秋聞言,嘴裏還未咽下去的葡萄險些噴了出來,“王爺可是隱藏的好深嗬!竟然連我都被瞞了過去!”
她當初沒追究田擎,是看在青阮的麵子上,畢竟青阮在這件事情裏幫了不少忙。
“哪裏敢瞞你呢,隻是怕你知道了,會擔心,不過倒是沒有想到北洛國皇宮裏竟還有如此驚天秘聞!”
司霆燁口中的驚天秘聞無非是指青阮與北洛國過國主互換身份一事。
“還有一件事恐怕你知道了才更覺得驚奇!”
“哦?”司霆燁俊眉微挑,“何事?”
“你可知在北洛國與宮女私通的人是誰?秦白時!也就是說秦白時作惡多端,到頭來親手將自己的兒子折磨死了!”
“確實匪夷所思,不過也算是惡有惡報,他做下的孽終究報應在他兒子身上。”秦白時一事並不值得叫人同情。
二人正說著,書房裏閃進來一抹青綠身影。
“宛兒見過王爺王妃。”
寧如秋緩緩坐起身子,望著清宛,眉間府上一抹淡淡喜色,漫聲道,“可是秋季的衣裳都置辦好了?”
“沒有呢,妙姨還在置辦,半路上偶遇尚書大人,叫宛兒代為傳話,說皇上這兩日身子又有些不舒坦了,也想王爺王妃想的緊,希望王爺與王妃得了空去瞧瞧他!”
寧如秋聞言,望了眼司霆燁,秀眉微蹙,自從小皇帝被秦白時軟禁在孫佳敏宮中密室後,小皇帝身心受了不小的打擊,即便是後來秦白時死了,孫佳敏被打入了冷宮,小皇帝仍就未從先前的陰影中完全走出來,尚是少年孩童的他經曆了太多變故,被司霆燁送回宮後,身子一直不是太好,情緒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清宛應了聲後,便就離開。
司霆燁俊眉微皺,薄唇緊緊抿著,默了片刻,才忽的道,“明日一早,便去探望他,決不能再讓他出什麼意外。”
寧如秋點點頭,微有些歎息道,“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經曆了這麼多還能像他這般也實屬不易了吧!明日去了你好好安慰他,鼓勵他,但願他能早些從那些不快的陰影中走出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