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秋愈想愈不對勁,忙的起身回房疾書一封寄給了國都城郊處的司霆燁。
當晚,國都城郊,司霆燁寨營中。
“秦白時好大的膽子!”司霆燁看過寧如秋的來信後,忽的拍案而起,怒聲道。
楊成一愣,略有些訝異地看著盛怒中的司霆燁,司霆燁一向是沉穩冷靜的緊,他還從未見過司霆燁因為何事這般動怒。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司霆燁手中攥緊地那封書信上,書信是方才有一隻信鴿傳來的,看這封信之前,司霆燁還好好的並無異樣,但一看完這封信就變成了此時盛怒的模樣,想來問題定是在那封信上。
“王爺,那封信上是什麼內容啊,讓您生這麼大氣?”楊成下意識起身退後一步,用試探性的語氣說道。
楊成略有些怯懦的聲音終是讓司霆燁的理智拉回現實,努力收了收憤怒的情緒後徐徐坐回座位上,寧如秋的書信中,將朝廷的現狀一一說的清楚明白,秦白時的計劃,以及小皇帝被青阮救出皇宮,甚至連小皇子不是孫佳敏的孩子更不是司恒青兒子的事實告訴了司霆燁,自然還有秦白時三日後召回司霆燁的局。
得知一切事情真相的司霆燁氣不打一處來,而也立時意識到,這一次決不能再向秦白時妥協,妥協的後果,隻會讓天宏國,連同整個朝廷徹底落入奸人之手。
次日。
國都城的百姓們同時接到了來自皇宮與國都城郊戰事的最新消息。
三日後,秦白時與孫太妃、孫佳敏等冊立新皇登基,舉國同慶。
而國都城郊傳來司霆燁被敵方擄去的消息。
禦書房。
秦白時正與孫太妃商議小皇子登基的具體事宜,忽的跑來一個神色略顯慌張的宮人,秦白時與孫太妃不悅地抬頭望去,竟是清晨時候去外頭發布告示榜的宮人。
孫太妃瞥了一眼,便就嫌惡地移開了視線。秦白時嗬斥道,“本將說過多少次了,遇事不能慌張,你若再不長記性,可別怪本將心很無情了!”
“將軍罵的是,怒才一定努力改。”
“說罷!何事!”
“回將軍,聽說燁王爺被北洛國軍隊為首的將軍田擎俘虜了,且田擎大放厥詞,說司霆燁的軍隊已經被他打敗了,他要帶領軍士開始橫掃咱們天宏國,他們的軍隊已經過了國都城郊,往城裏進發。”
“什麼!”孫太妃聽罷,有些不可置信的驚叫出聲,“司霆燁謀略能力非常,怎會栽在一個區區田擎手上?!”
宮人又一行禮,“回太妃娘娘的話,那田擎聽聞也是北洛國大將軍,有勇有謀。”
宮人說的倒是不錯,秦白時早些年曾與那田擎同朝為北洛國國主效力,田擎的職位要在他的之上,且是當時出了名的謀略大將軍,雖然性格脾氣暴躁了些,但絲毫不影響他在戰場上那敏銳果敢的決斷力。
然而再如何,秦白時也不禁暗暗訝異司霆燁就輸的這般慘重,成了田擎的手下敗將不止,更是成為了田擎的俘虜,著實難以令人相信。
然而這宮人聲音一落,便又有一名秦白時派出去的侍衛回來稟告。
秦白時皺眉,“北洛國大將軍田擎捉住了天宏國王爺,揚言要大肆橫掃天宏國,是麼!”
那侍衛身形一僵,“不止如此,田擎確實已經開始攻打國都城了,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天宏國的諸多軍隊一聽田擎要去,很多都選擇避而不戰。”
“哼!”秦白時氣的冷哼一聲,“避而不戰是什麼意思!”
“這……”侍衛遲疑了片刻,“這屬下也不得而知,興許是那些人以為連司霆燁都被俘虜了,他們再反抗也沒有意義了罷!”
“豈有此理!給本將傳旨下去,誰人能阻擋得了北洛國大軍的繼續侵犯,本將封他為鎮國大將軍,賜良田千畝,豪宅一座。”
雖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但司霆燁被俘在先,無人敢輕易迎戰,畢竟司霆燁的指揮作戰能力是國都城人有目共睹的,他曾經隻靠一人平定天宏國西北災難戰亂,無數次率兵打仗捍衛天宏國邊境疆土,立下赫赫戰功。
朝廷自上,眾人自認領兵打仗能力無人比得過司霆燁,便也無人去犯這個險。
短短兩日之內,北洛國大軍在田擎的帶領下勢如破竹,國都城沒有軍隊出來與之抗衡。秦白時火燒眉毛,當即派出了自己在國都城多年來發展的心血,然而那些人在北洛國全副武裝的軍隊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北洛國軍隊所到之處弄的人心惶惶,國都城內昔日繁華熱鬧的街市上,現在少有人流,紛紛躲在家裏不敢出門,田擎倒也不是喪心病狂之人,並不準許手下侵犯尋常百姓家,隻是目的明確的直往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