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放心,隻要按照我說的方法來,我保證小皇子安然無恙,但……”寧如秋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目光在眾人之間流轉,片刻,才又繼續道,“如果有人故意暗中使壞,亂動了手腳,我可就保證不了了哦!”
寧如秋話音一落,秦白時與孫太妃、孫佳敏三人紛紛別有深意地看了眼縮在寧如秋身後照顧小皇子起居的神秘丫鬟。正是由於他們的這般反應,寧如秋反而確信這個神秘丫鬟與秦白時孫太妃不是一路人,或者她在這宮裏,完全是受他們幾人的脅迫罷了。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司霆燁緩緩吐口道,“既然王妃已經替小皇子診治出來了病因,按照先前的約定,本王這就帶王妃回府!”言語間,就要上前向寧如秋走去。
“且慢!”秦白時忽的起身,橫在二人中間,“雖然她說出了小皇子的病因,但究竟能不能治好小皇子還未可知,本將就看幾日後小皇子是否痊愈,倘若真如她所說安然無恙,本將再許王妃回府也不遲!”
司霆燁聞言,眸色瞬時深沉起來,正欲開口,卻被寧如秋搶了先,“將軍說的是,理應如此。”
“秋兒……”司霆燁望住寧如秋,幽邃的眼底隱隱透出幾分擔憂,怕隻怕到時秦白時出爾反爾。
寧如秋抬眸,遞給司霆燁一個安慰的笑,司霆燁看在眼裏,眸色複雜。
秦白時見寧如秋爽快應下,倒是稍稍安了些心。
午膳過後,秦白時便讓司霆燁先行回府了,而寧如秋留在孫佳敏宮裏,給小皇子寫了一個方子,秦白時與孫太妃不放心照顧小皇子的神秘丫鬟,便讓柔弱丫鬟去抓藥。
秦白時與孫太妃又待了不久後,也各自離開了。
孫佳敏則待在內室裏,寸步不離地看著小皇子,隻是在她的眼睛裏,寧如秋看不到一絲溫暖的愛意,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有利益在背後驅使。
他不是她的孩子,怎會真心真意待他!
午後的陽光仍舊明媚異常,卻已不像前些時候那般灼熱,寧如秋得了空,便就在自己房間休憩,靈兒在一旁輕搖著蒲扇,明眸裏幾分喜色,幾分惆悵。
“王妃與王爺真是天生絕配的一對兒呢!一個俊美無雙,一個傾國傾城……”靈兒歪著頭,目光悠遠地望著窗外某處,似是在與寧如秋說話,又似是在喃喃自語。
半合著眼睛的寧如秋聞言,素唇泛起一抹柔軟的笑,如春日裏徐徐綻放的梨花,柔軟,潔白。靈兒驀然回神,望見寧如秋這般,竟也禁不住心神一晃,思緒飄然。然而片刻之後,清眸裏又染了幾分惆悵,“可是,等小皇子病好了以後,王妃就要回府了,要是娘娘能大發慈悲一直讓奴婢伺候王妃那該多好!”
寧如秋要給小皇子治病,待遇自然不同與之前,孫佳敏還特意讓靈兒照顧寧如秋的起居,這下可是樂壞了靈兒,照顧寧如秋是她一直期許的差事。
寧如秋抬手遮住眼前一片微有些刺眼的日光,“這幾日已經是太後大發慈悲了,你人機靈又聰明,太後怎舍得將你給我!”
靈兒聽罷,俏皮地嘟起了嘴,“難道真的沒辦法麼?看來奴婢隻好在這個牢籠裏被關一輩子咯!”說罷,靈兒誇張地歎了口氣,惹得寧如秋一陣香肩亂顫。
此時,門外忽的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響。
身處皇宮裏,寧如秋一直敏感異常,此時一聽門外有異響,立時警惕起來,銳利的眸光迅速掃了眼窗外,瞥見一抹稍縱即逝的人影,寧如秋斂眉收回目光,而後對身旁的靈兒道,“突然有些渴了,你去給我泡壺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