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宏國國都,燁王府中,寧如秋正看著下人遞上來的禮單,邊看邊皺眉頭,“這些人怎麼送東西送得沒完沒了,我這都回來一個多月了,庫房都要塞滿了。”
“這說明秋兒你麵子夠大。”司霆燁笑眯眯地倚在塌上的團花靠墊上看著寧如秋笑,“這些可都是指名道姓要送給你的哦,連我都沒有這麼大的好處。”
的確,這一個多月來送到燁王府上的禮物大都是恭賀寧如秋曆劫歸來,一個原本已經死掉的人,突然又活著回來了,讓人驚掉了下巴不說,更別說寧如秋曾經在天宏國廢太子司霖發起的那場政變裏起了多大的作用,才有了當令聖上坐上皇位,燁王司霆燁掌權攝政的一天。
據說皇上已經在擬旨,除原本的一品誥命外,欲破格封燁王妃為超一品的護國夫人。更別提月臨國和南疆遞來的兩國國書中對燁王妃大加讚賞和感謝,言外之意,眾朝臣都明白,那就是如果誰敢對燁王妃寧如秋不利,還要看看月臨國和南疆給不給這個麵子。
雖說南疆和月臨國離得甚遠,手未必能長到時時刻刻護著燁王妃,但是給她報仇還是做的得到。這一次經曆了一場不亞於當年天宏國那場殘酷政變的大清洗的月臨國先暫且不提有沒有這個餘力來幫寧如秋。但是南疆那群神出鬼沒的苗人可絕對不是吃素的,他們的朋友,誰敢輕易得罪?
這一下,寧如秋原本從寧家一個爹不疼,又沒娘的軟弱可欺的庶女,突然間變得後台硬得不得了。更別提燁王爺對她向來情有獨鍾,自從有了她之後,對後院裏以前那些姬妾都不假辭色。再加上燁王妃寧如秋其人,本身就很彪悍……
如今天宏國還真沒哪家人會想不開,想要去惹她,那不被整個九族俱滅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至於那些曾經以為寧如秋死了,就打了司霆燁的主意,總想著要把女兒送到燁王府來的人家就……
這一個月來,送禮送得最勤快地也就是這幾家,他們原本也是看著司霆燁奇貨可居,又死了王妃,正是讓自家女兒趁虛而入的好時機。誰知道寧如秋根本沒死,不僅全須全尾的回來了,還多了月臨國和南疆兩大靠山……
“我說,我有這麼可怕麼?他們舍不得你為了我當鰥夫,這一點我也是可以體諒的,用得著這麼怕我報複麼?”寧如秋有些失笑地拿著那幾家的禮單對司霆燁說,她聽說這幾家人一聽她回來,就把當初家裏選出的那個女兒直接給送庵堂去常伴青燈古佛了,也算是給寧如秋一個表態,隻要有她,他們絕對不敢覬覦司霆燁這個人,和燁王妃這個位置。
“這樣不好麼?”司霆燁一臉懶懶地把寧如秋拉過來抱住,用有微微胡茬的下巴在寧如秋的脖子上亂蹭著,“省得他們一天到晚想著塞女人給我,秋兒你應該再凶一點,讓所有人都不敢打你男人的主意才對。”
“我才不要。”寧如秋哭笑不得,“這種事情本來就該你自己去擺平,你自己定力不夠,憑什麼要我出麵做這個惡人,你是還嫌我的名聲不夠彪悍麼?”
她一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把懷孕的劉淑妃悄悄送到一個安全無人知曉的地方待產,誰知道這件事情就被傳成寧如秋一回來發現燁王府後院有姬妾懷有身孕,一怒之下就將人強行送走。
她真是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先不說如果真有人懷了司霆燁的孩子,她生氣也隻會找司霆燁算帳,自然不會遷怒未出世的無辜孩子。更別說司霆燁離開燁王府至少大半年之久,如果王府中真有人懷孕四個月的話,那才真是司霆燁綠帽壓頂的奇恥大辱。
這些暗中嚼舌根的人,寧如秋也明白,定是那些見不得她好,又不敢明麵上跟她交鋒,所以才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她身上潑。
真是,她才回來多久呢,這些人就迫不及待,蠢蠢欲動了。
隻是,暫時還不知道這些人是誰,這麼一力想要壞她名聲,讓她與眾人不合。
“秋兒你怕什麼,反正你這輩子注定是我的人了,名聲什麼的,隻要我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有什麼所謂的。”司霆燁才不管那些人怎麼折騰呢,隻要寧如秋在他身邊,他就覺得足夠了,他抱著寧如秋使勁地在她身上蹭著。
下人們一看他們這個樣子,全都很識時務地垂著頭退了下去,還很體貼地幫他們關上了門。
“我才不要,你試試看每次參加宴會都被人用一臉驚懼的表情看著你。”受人敬畏本是好事,但是被人當成弗萊迪一般的看待那可就不舒服了,寧如秋氣惱地推著司霆燁,“你屬狗的啊,幹嘛一直蹭我,很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