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如秋一行人走人一座人來人往的石橋時,石橋兩側的河水裏,一下躍出十個黑衣人,從不同方位攻向他們。
“避開人群!”寧如秋一聲令下,就和手下各自從橋上躍起,往人少的地方跑。
才跑兩步,寧如秋就知道她中計了,對方就是算準了她不會讓普通老百姓受傷,逼得她不得已和手下分開,而且還讓她自動自發往無人的僻靜處跑。
寧如秋冷哼一聲,身形更快,手邊銀針毫不客氣地向身後的追兵射去,背後的黑衣人小心閃躲,繼續窮追不舍。
飛身閃進一條小巷子,寧如秋一看這竟是條死巷,心中暗叫不好,再往回走已經來不及了,三個一直追著她的黑衣人慢慢走進巷子來。
捏緊手裏的銀針,寧如秋開始盤算著如何在這條狹窄的巷子裏,瞬間打倒三個人。真若動起手來,她是不怕的,她怕的是時候拖久了,會有其它黑衣人追到這裏。
誰知她還沒動手,這三個黑衣人就一齊悶哼一聲,口吐鮮血,向前倒在地上。
周圍的牆壁突然一陣波動,景物大變,一麵平靜無波,如同一麵大鏡子一樣倒映著天上繁星的大湖出現在眼前。四周是幽暗的森林,抬眼是空茫的夜空上,星河萬裏。
同樣的湖水,同樣的星空,同樣的人。
寧如秋看著手執黑色長杖,一身飄逸的白袍的青月站在她的麵前,她微微一笑,“多謝相助。”
“不客氣,姑娘好久不見。”青月向她點頭,依舊是上次那副平靜的表情。
“想不到還能在這裏遇見,真是意外。”寧如秋說。
“不是意外,我是追著這些人來的。”青月指指地上的黑衣人,“十日之前,我陪同南疆皇子奕護送南疆天池公主前來月臨國和親,結果半路有一群人突然殺出,殺死了天池公主,還留下天宏國禁軍的令牌。”
“好一招以鄰為壑,”寧如秋冷笑了一下,“青月公子既然會追到這裏,定然是不信了?”
“嗯,因為這些殺手中有一人,在我調查綠荼死因時與我交手過。”青月說,“他身上有我下的咒印,所以我一追到了這裏。”
“是這三人中的一人麼?”寧如秋看了下那三具屍體。
“不是。”青月搖頭,“剛剛看你危急,所以隻好先行解救你。”
“真是抱歉,”寧如秋有些歉然地笑了笑,猶豫了一下問道,“請問鳳祺沫的失蹤是否與你有關?”
“鳳祺沫?”青月皺了一下眉頭,“我帶回綠荼屍體的時候跟他交過一次手而已,之後就未曾見過麵,我想,我應該不至於把他揍得連家都找不到吧。”
揍得連家都找不到?寧如秋頭皮發麻,實在不敢去想像鳳祺沫到底被青月教訓得有多淒慘。
隻是如果不是青月的話,鳳祺沫到底為什麼會失蹤,有誰有這樣的本事,讓堂堂的靈門門主失蹤整整一個月。
“青月公子,我們互相幫個忙如何?”跟這樣清風朗月,謫仙一般的人談交易,寧如秋多少覺得自己有些俗氣,所以說幫忙。
“願聞其詳。”
整整三天,司霆燁在皇宮裏都沒有收到寧如秋的消息,現在因為獨孤方的回歸,後宮的局勢也稍有改觀,雖然依舊是黃太妃和東方蒼的天下,但至少司霆燁很多事情已經不再受限製。
事實上東方蒼也覺得限製司霆燁也沒用,上次他防得跟鐵桶一樣,還不是一樣讓司霆燁鑽了空子,打得他措手不及。
司霆燁實在是沒想到寧如秋隨便一出手,就搞得東方蒼對他如此忌憚,真是好想狠狠抱著他的王妃盡情蹂躪一番。
但是,現在獨孤方坐在他的麵前,告訴他寧如秋失蹤整整三天,他那飄飄然的心情立刻跌入穀底,想也知道這事是誰幹的。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司霆燁有些惱怒地瞪著獨孤方。“攝政王,在你的地盤上,保護好你的盟友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麼?”
“這,這個,我以為王妃自己能處理好。”獨孤方有些尷尬地笑笑,因為之前寧如秋一出手,就讓他大開眼界,所以他一直沒敢小看她,哪會想到就這麼一轉眼,人就失蹤了。
“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司霆燁皺著眉頭,以寧如秋的精明,怎麼會毫無線索地被帶走。
獨孤方搖搖頭,又說,“今天要接見南疆使臣,所以我才有理由進宮,但是不能再多耽擱,我們還是先去前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