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一起到了隱藏處,才終於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寧如秋把自己與獨孤方見麵的事情詳細地跟司霆燁說了,司霆燁一笑道,“原來給我送信的人是劉淑妃,她把紙條藏在蠟燭裏,我才知道你們的計劃來了。”
不錯,寧如秋和獨孤方都料定了不管是黃太妃還是國師東方蒼都不會放知道皇帝病情的大夫出宮,所以他們這一趟是必死無疑,所以就訂了這個與司霆燁見麵的方法,畢竟死人是最不被人防範的。
“月臨國主病情如何?”司霆燁問。
“他中了盅毒,”寧如秋搖頭,“這是一種隻要不停的催發,盅蟲就會吸食寄主精氣的盅毒,照這樣的情況看,國主撐不了太久。”
“你不知道解盅之法麼?”司霆燁皺眉,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月臨國主死了,月臨國必定大亂,不僅會影響現在九洲大陸各國之間相互牽製的格局,還會讓那個神秘組織有機可趁,也會讓他們的調查增加困難。
“我對盅毒終究知之過少,”寧如秋歎氣,“所以為今之計,隻有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讓國主這麼快就死。”
“你想幫助獨孤方?”司霆燁一下就猜到寧如秋的想法。
“對。”寧如秋微笑,“你現在在宮裏不方便,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
“好。”司霆燁點點頭,又對寧如秋說,“之前有人傳了信息給我,說讓我去找獨孤方的好友李克幫忙,你可以去找他試試。”
“好。”時間緊迫,寧如秋輕輕吻了司霆燁一下,忽然在他耳邊惡狠狠地警告,“你要是真敢娶那什麼金城長公主,我絕對會讓你以後都上不了女人的床。”
司霆燁先是楞了一下,忽然心花怒放地抱緊寧如秋狂啃起來,啃了半天,寧如秋終於掙紮著推開了他,“突然幹什麼!”
“我的秋兒吃醋了,我高興。”司霆燁喜滋滋地抱著寧如秋說,也交待道,“你也小心點,不要被野男人拐跑了。”
“你以為我是你啊。”寧如秋瞪他一眼,推開他就走,“我走了,你要小心。”
司霆燁看見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裏,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褪盡。
換下侍衛的裝扮,回到他暫住的寢宮時,司霆燁一推開寢室的門,就看著金城大長公主毫無顧忌地坐在他的床上,正在等著他。
“你去哪兒了?”
“散步。”司霆燁站在房門口沒有進去,孤男寡女,授受不清,他要真進去了,到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你怎麼不進來?”像是看出司霆燁的顧慮,金城長公主在床上嫵媚地衝他笑。
“本王不喜歡授人話柄。”司霆燁不為所動。
“司霆燁,你就這麼不識好歹!”金城長公主一下從司霆燁的床上跳下來,冷著臉說,“你難道不明白,不好好討好我,你可能永遠都出不了這個月臨國皇宮。”
“公主又何必強人所難呢?”司霆燁長歎一聲,“公主天姿國色,權傾月臨,要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為何偏偏要我這樣一個隻為一個癡情的鰥夫?”
“就是因為你癡情,你難得。”金城大長公主微微一笑,向著司霆燁走過來,“我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未有求而不得的東西,因為無論什麼東西,隻要我想要,最後都會是我的,司霆燁,你也一樣。”
“本公主很想看看你那雙冷淡的眼睛對我癡情的樣子呢。”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隻有求而不得的,才是最好的,這終究是人類的通病。
“公主想多了,這種事情永遠不可能發生。”司霆燁輕蔑一笑,“況且,我太了解公主你這樣的人了,一旦得到了,就失去價值了,就會被棄如舊履。所以公主執著於我,不過是執著於‘求不得’這三個字罷了。”
“司霆燁,你這是在暗示你是在與本宮玩欲擒故縱的遊戲麼?”金城長公主微微一笑,“沒關係,本公主有的是時間,還有,告訴你,國主病重,本公主很快就會被立為皇太妹,繼承皇位,成為古今第一的女主。我的價值,到時候你還能夠拒絕麼?”
說完,她輕輕一笑,轉身出了司霆燁的寢室。
司霆燁皺起眉頭,這個世界上野心果然是很可怕的東西,女主天下?虧她想的出來,也虧她有那個膽量。
隻可惜,金城長公主擁有身份,血統,地位和強有力的支持者,卻似乎沒有能夠主宰月臨國的頭腦。
若是他的秋兒,還能配得上女主天下這四個字。
依舊是在老地方,寧如秋一身夜行衣,再次與獨孤方碰了頭,“國主怎樣?”獨孤方也是一身夜行短打的裝扮,一見寧如秋就急急地問道,寧如秋搖頭。
“怎麼會這樣。”獨孤方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