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這個冒險給他傳遞消息的人是誰。
隻過了一天,月臨國國都的皇榜上,就貼了一張因國主重病,而尋求民間名醫的布告。
得到消息的寧如秋輕輕笑了笑,看來獨孤方雖然被逼著不得不藏身暗處,但是在皇宮中,怕是多少還有一些資源。隻是這樣並不足以和那位如今權傾朝野的國師抗衡,必須相辦法讓獨孤方洗脫罪名才好。
寧如秋在去揭皇榜之前,又跟攝政王獨孤方見了一次麵,在上次獨孤方將她帶去的城處隱秘處等了片刻,一個戴著鬥笠的農夫挑著擔子向她走來,在她不遠處坐下喘著氣,喝著水。
“你裝得很高明,如果你的手勢不是打著我們約好的暗號,我還真認不出來。”寧如秋看著那個農夫,或者說獨孤方,淡淡一笑。
“那裏,燁王妃的易容術也是相當高明,本王還真看不出這樣一個粗野漢子,竟是個千嬌百媚的女子。”那個農夫抬起戴著的鬥笠的頭,露出一雙精光熠熠,是一個普通農夫絕不會有眸子。
“我會按你設計的,易過容之後去揭皇榜,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寧如秋看著獨孤方,雙眼中透著不容拒絕,說,“讓你在宮裏的人,替我安排與燁王見麵。我知道你的人絕對有辦法。”
“但是這就很可能會讓他暴露,”獨孤方皺了皺眉頭,顯然並不讚同,寧如秋是天宏國人,在月臨國毫無根基,自然不知道,但是他可是在月臨國深耕多年,就算被國師打壓得如喪家之犬一般四處躲藏,他也還是有他的方法能得到宮裏的消息。
金城長公主和國師到底對司霆燁看的有多嚴,他非常清楚,就連他的人,幾次想要跟司霆燁搭上線,考慮到後果,就沒能行動。
“王爺你可能不太清楚,司霆燁和我終究是天宏國的王爺和王妃,我們沒有必要非得卷進他國的政治鬥爭裏麵。”寧如秋冷冷一笑,“如果想要合作,你就必須拿出你的誠意來,我幫你做事,你給我想要的。”
且不說她臉上的盅毒還沒解,找到靈門的線索才是當之務急的,就光是司霆燁進宮一趟就莫名其妙被軟禁,還傳出要與金城長公主和親的消息就夠讓她惱火了。
“而且獨孤方你既然能夠知道如今改頭換麵的我就是天宏國燁王妃寧如秋,那麼對於那個讓我變成這樣的組織想必也很了解吧。”寧如秋眼中透出冷意,“既然是合作,那麼雙方最好都坦誠一點。”
“好,我答應你,你自進宮去,他自然會找你的。”獨孤方看著寧如秋那冰冷的雙眼,一瞬間在殺場朝廷久經殺伐的自己,居然會被對方的氣勢震懾住,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連他與東方蒼正麵交鋒,他也從未懼過這個前所未有的對手一分。
他承認,他對寧如秋的確不夠坦誠,會選中她,也是因為她是天宏國國人,在月臨國毫無根基,自然也不可能為東方蒼所利用。而且他也清楚寧如秋曾被那個組織抓住,之後再出現於人前,已改頭換麵。
而東方蒼就和那個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天宏國也一直在追查那個組織,所以就單單立場上講,寧如秋也相對可信。
可信,不代表他會完全信賴,毫無保留。
就像,他很確定,司霆燁和寧如秋一定知道他們帶著的那個男孩子可能與他有所關聯,但是寧如秋卻隻字不提,未免自己處於被動,他也很謹慎地沒有多問。反正那個孩子在寧如秋的照顧下,會很安全,一切都待自己先擺脫自身困境,再談不遲。
“但是你要小心一點,整個皇宮裏的人大部分都被國師用一種奇怪的藥物控製了,如果你暴露的話,不單我的人會死,怕是你也出不來。”
“藥物控製麼?”寧如秋低頭深思了一下,問,“我讓人調查過,你被認定叛變,是因為你手下的四名得力幹將,突然大動作地調動軍隊向月臨國國都進發,隻是還未到國都,那四個人就被他們的手下製服,並送到國都受審,而他們四人都一口咬定是受你指使。”
“你猜的不錯,這四人是我一手培養,跟著我南征北戰十多年,事發後,我也不相信他們會背叛我。”獨孤方對寧如秋一針見血的判斷很是讚賞,“所以我讓人暗中與被關入刑部大牢的他們接觸過,發現他們都被藥物控製,一言一行都如木偶一般。”
“我明白了。”寧如秋抬眼衝著獨孤方微微一笑,“王爺,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她從來不喜歡處於被動的位置,那不是她寧如秋的風格。
“我幫你洗脫罪名,重回朝廷,你幫我和燁王一起摧毀那個神秘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