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戰一張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地拔劍指向了司天雄,“放肆!本將軍堂堂南征大將軍,就算你是王爺,又豈能如此羞辱於我?!”
司霆燁咧了咧嘴角,一掌將韓戰手中的長劍握在了手裏,不錯,就是握在手裏!連劍身帶劍刃一並握在手裏!而那透著寒光的長劍在司天雄的手裏就像一把橡皮泥似的,司天雄微微用力,那長劍便以肉眼可見的方式逐漸扭曲起來,最後變成了一團麻花狀地廢鐵。
韓戰看得眼睛都差點鼓了出來,司天雄輕鬆的將他的劍捏成了一團,自己卻毫發無傷,這還是人嗎?
其實,若是有心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司天雄的手心之內有一層厚厚的黑繭,就是這層黑繭讓得司天雄根本不懼一般的利刃。
毀掉了韓戰的長劍,司天雄嘿嘿一笑,這才看向了司霆燁,道:“三弟,好久不見!”
司霆燁同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二哥雖然見過的次數不多,但卻著實是司霆燁所佩服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司天雄從十六歲開始鎮守邊關,至今已經過去了十多年,饒是司霆燁也不得不對司天雄的堅韌道一個服字!
而司天雄此人似乎就是為了戰場而生,從他出征以來到現在,幾乎沒有過任何敗績,可以說,天宏國的江山能有現在這般安穩,有半數以上都是司天雄的功勞,甚至於如今的天宏國朝廷動蕩成這個樣子也沒有遭受敵國的侵略,也全是因為司天雄的震懾!
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沒有司天雄,就沒有如今的天宏國!
司霆燁對著司天雄扯了扯嘴角,卻實在難以笑得出來,隻能應了一聲,“二哥!”
司天雄拍了拍司霆燁的肩膀,“家裏的事我也略有耳聞,所以這才將邊關的事情全部交給副將,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三弟啊,這件事不論你和大哥誰是誰非,你放心,二哥都一定會主持公道!”
司霆燁點了點頭,他不輕易相信一個人,但一定相信自己這位二哥,司天雄一向認理不認人,有他在,司霆燁有理由相信,自己打敗司霖的過程會更加順利!
杜清遙幾人都走了過來,對著司天雄行禮,“二王爺,沒想到您會在這個時候趕回來,真是太好了!”
司天雄點了點頭,道:“走吧,我們進殿去,我也想看看我那位大哥到底是怎麼坐上這皇位的!”
司天雄一向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此話一出,不止杜清遙幾人微愣了片刻,司霆燁也是不由得多看了司天雄幾眼,看他的意思,似乎是不怎麼相信司霖啊!
霍清則是麵色一喜,看來戰王是站在自家王爺這一方的,如此一來,他們的行動豈不是要順利很多?
司霆燁卻不想霍清那麼樂觀,司天雄此刻會說出這樣的話,大概是因為還未能完全接受父皇已經去世了的消息,若是他看到司霖手中的傳國玉符,或者會改變想法也不一定……
司霆燁幾人一同步入了承慶殿的大殿,司霆燁看著這久違的豪華宮殿忍不住挑了挑眉頭,他上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先皇都還在世,而現在……
司霖高居上位之上,麵色頗為難看地看著站在大殿之中的眾人。眾大臣都是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整個大殿,隻有司天雄、司霆燁和霍清沒有下跪,司霖眸中冷意一閃而逝,卻是快速地站起身來,走下了龍椅,一邊道:“眾愛卿請起。”一邊走向了司天雄,臉上布滿了笑意,“二弟,你怎麼回來了?也不告訴大哥一聲,大哥也好叫人去接你啊!”
司天雄拱了拱手,粗聲粗氣地道:“大哥,我回來的匆忙,一下馬便直接進了宮,所以才沒有向你通報!大哥,我是個粗人,不懂得過多的禮儀,還請大哥勿怪!”
“嗬嗬,無妨,”司霖微微一笑,“二弟既然回來了,就該好好休息,來人,將戰王領到朕的芙蓉園,讓戰王好好休息休息。”
“大哥,我……”司天雄皺了皺眉,正欲開口,司霖卻打斷了他,“二弟,你遠道而來辛苦了,有什麼事我們等你休息好了再討論,好嗎?”
司霖說著揮了揮手,招呼兩個太監走了過來,示意他們帶司天雄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