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寧如秋正在研究那些假遺物,藍末突然閃了進來。
藍末臉色並不好看,看著寧如秋欲言又止。
寧如秋淡淡地挑了挑眉,“油畫就直說吧。”
藍末捏了捏手中的翡翠盒子,將它放在了桌子上,“這個東西,是齊家的。”
“齊家?”寧如秋一愣,“我母親的娘家?”
“嗯。”藍末點點頭,“下麵缺失的那一塊上麵應該是印著一隻彩翎,那是齊家特有的標誌,可以用來調用物資,看起來,權限還不小的樣子。”
“調用物資?”寧如秋眉頭擰得更深,從寧如秋的記憶來看,她是絲毫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卻聽藍末指了指那翡翠盒子,繼續說道:“這一個,多半應該是你母親的東西,我聽手下的人來報,齊家的人見到這個盒子時曾經驚慌失措,以為是二小姐來了。”
“是,”寧如秋點了點頭,“我母親在本家排行第二。”
“但是你母親已經死了,所以那些人才會慌張,”藍末接著寧如秋的話說道,接著站起身來,“好了,我能查到的就這麼多了,寧姑娘,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寧如秋衝著藍末一笑,“藍將軍,這次真的麻煩你了,你的恩情,如秋有機會再報!”
藍末溫潤一笑,“寧姑娘客氣了,我不是說過了嘛,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的,對了,你上次要找的人,我的手下碰到紫曦的時候順便看了一下,這兩天,我找到了其中一個!”
“真的?”這一下,寧如秋是真的驚喜交加了,情緒難得的波動了一下。
“嗯,”看到寧如秋笑了,藍末也很高興,“我將她安置在了不遠處的客棧,你想要見見她嗎?”
“當然!”寧如秋點了點頭,隨藍末一起走出了寧府……
翌日,太陽已經升上中天,又漸漸地沉了下去,寧如秋一動不動的坐在房間裏,手中的茶水早已沒了絲毫溫度。
“寧如秋,第三天眼看就要過去了,你是不是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你娘是無辜的啊?”寧茵雪推開了寧如秋的房門,一臉趾高氣揚的看著寧如秋。
寧如秋沒有理她,而是靜靜的轉動著手中的茶杯。
眼見寧如秋不說話,寧茵雪更加得意,“哼,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找不出任何證據,哈哈,這下你完了吧!廢物就是廢物,你是永遠不可能爬到我的頭上的!”
寧如秋抬眸冷冷地看了寧茵雪一眼,“寧茵雪,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沒有資格在這裏評頭論足,另外,我從來就沒覺得爬到你的頭上有什麼了不起,因為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你!”寧茵雪氣急,一張俏臉因為憤怒霎時扭曲起來,憤憤地看著寧如秋,正欲開口大罵,寧奇星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寧如秋,雪兒說得沒錯,現在已經是最後期限了,你如果拿不出證據,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寧如秋抬眸看了一眼跟在寧奇星身後浩浩蕩蕩的眾人,心底冷笑一聲,“寧尚書,你真的要我當著這麼多人拿出證據嗎?”
聞言,寧奇星一滯,臉色陰沉,“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如果沒有證據,我的尚書府,不歡迎你!”
寧如秋低下了頭,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半晌,寧如秋掏出了一個翡翠盒子放在桌子上,道:“這個是我娘的嫁妝。”
寧奇星皺著眉頭,“什麼東西?”他沒看到,在他身後,白芷晴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寧如秋捋了捋袖子,站起身來,“寧尚書,我還是那個問題,這一次,希望您如實回答!”寧如秋說著看著寧奇星的眸子變得淩厲起來,“十六年前,我母親被人誣陷與他人私通,你可曾親眼見到了奸夫?”
寧奇星臉色鐵青,“沒有!”
寧如秋看了白芷晴一眼,點了點頭,“好,既然沒有奸夫,那你僅憑一張汗巾就斷定母親不貞,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決定是否太過草率?”
寧奇星看著寧如秋,“你到底想說什麼?”
寧如秋冷冷一笑,“我猜,其實你也是懷疑過的吧?隻是當時我母親若是坐實與人通奸的罪名,對你來說利大於弊,所以你才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順水推舟,任由白芷晴誣陷我娘的對不對?”
白芷晴上前一步,指著寧如秋尖利地道:“你胡說什麼你,你有什麼證據說我陷害你娘?你不怕死的很難看嗎?”最後一句,卻是白芷晴在拿紫曦的命威脅寧如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