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秋淡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波瀾無波,隻是白芷晴剛剛出現的時候她微微眯了眯眼,無它,就是白芷晴脖子上的一串金鏈子太閃瞎眼了。
白芷晴狠狠地瞪了寧如秋一眼,接著看著寧奇星道:“老爺,我不管,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咱們沒完!”
寧奇星顯得頗為無奈,“你想要什麼交代?”
白芷晴森然一笑,一雙三角眼中布滿了刻薄,“很簡單,要我和雪兒還是要這個野種,你必須選一個!”
寧奇星苦著臉,“別鬧了。”
白芷晴冷眼看著寧奇星,“十多年前我就讓你弄死這個小賤人,你非不聽,現在好了,都讓人欺負到我們家裏來了,我可告訴你,這一次,老娘不會再由著你了!”
見寧奇星不說話,白芷晴轉頭看向了寧如秋,“說吧,你回來幹什麼?難道是被休了無處可去?我可告訴你,這尚書府可沒有你這野種的一席之地!”
寧如秋冷冷地看著白芷晴,“你再不把嘴巴放幹淨點,寧茵雪就是前車之鑒!”
白芷晴橫眉怒目,森然地看著寧如秋,“喲嗬,翅膀長硬了哈,還敢威脅我!告訴你,老娘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來人,給我把這個女人綁起來!”
“是!”白芷晴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二三十個侍衛圍了過來,沒人手裏都拿著一根鐵棒,顯然是沒打算對寧如秋留手。
寧如秋和紫曦對視一眼,紫曦點了點頭,兩人同時掠了出去,卻並沒有和任何人動手,而是點了所有人的穴道,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紫曦和寧如秋再次站在了原地,而那些侍衛全都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見狀,白芷晴臉色大變,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寧如秋冷冷地看著她,“我今天來不是來打架的,白芷晴,你一口一個野種的叫我,不外乎是想誣陷我娘水性楊花,你當年用這四個字誣陷我娘,現在你女兒又用這四個字敗壞我的名譽,你們還真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白芷晴緊了緊手中的秀帕,外強中幹的看著寧如秋,“你想幹嘛?我告訴你,這可是尚書府,你敢亂來,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寧如秋冷哼一聲,“我要是想亂來,你們所有人早就躺在地上了!我來,一是為了替母親伸冤,二來,是我要帶走她的遺物!尚書府不喜歡我們母女,我們母女同樣看不上尚書府!”
“你想要拿遺物,隨便你,但是你母親就是狐狸精,就是水性楊花,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哼,別以為我麼你打不過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有王法的!”白芷晴狠狠地瞪著一雙三角眼,語氣裏充滿了憤怒。
寧如秋唇角微微勾起,“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希望到時候白夫人你還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寧如秋說著看向了寧奇星,“尚書大人應該沒有意見吧?”
寧奇星陰沉著臉,“隻要你能找到證據,我一定還你娘清白!”
寧如秋微微一笑,“爽快!這是你迄今為止說得最像人話的一句話了!”寧如秋說著不顧寧奇星更加漆黑的老臉,來回踱了兩步,道:“查找證據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就住在含憂院,寧尚書,可以?”
“不行!”寧奇星還未開口,白芷晴已經搶先一步發了話,“你憑什麼住進尚書府?你有什麼資格?”
“資格?”寧如秋斂了斂眸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現在還是尚書府的小姐,雖然我隻是庶出,但是也沒有不能住進尚書府的道理,或者說,白夫人您想擔一個爭風吃醋、虐待偏房女兒的罵名?”
“你!”白芷晴被寧如秋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爭風吃醋、虐待偏旁子女這在他們這種達官貴族之家可是大罪,雖說暗地裏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但是誰也不會傻到拿到明麵上來說,那可是七出之罪!
“哼,寧如秋,你自稱寧府的女兒,可是你叫爹爹是寧尚書,叫我娘是白夫人,如此目無尊長,你還好意思自稱寧家人?”白芷晴說不出話來,寧茵雪卻是開始挑刺。
“這個麼,”寧如秋微微一笑,“你就得問問寧尚書了。”
寧茵雪疑惑的看向寧奇星,寧奇星咳了一聲,道:“如秋,我可以同意你住進含憂院,也允許你替你母親伸冤,但是我隻有一點要求,那就是不許你把寧府弄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你可答應?”
寧如秋掃了一眼白芷晴和寧茵雪,“寧尚書,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你還得問問你的大夫人和大女兒啊!”
“你!”寧奇星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那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找不出真相,你就帶著你娘的令牌給我滾出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