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明卉對於酒宴的厭惡和恐懼,在能夠避免的情況下,爸爸都會不著邊際的幫明卉擋下。直到一天,親眼看到明卉因為酒精的作用,毫無預兆的腳滑摔倒在自己的腳邊,自己竟然沒有拉住她,任她右膝重重的磕在大理石板上,蹭破皮不說還淤青一大片。內疚也罷,憤怒也罷,或者隻是想要保護她,此後每一次外出吃飯,爸爸都不會再將明卉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位置,而是盡可能的安排兩桌,讓明卉坐到旁桌與司機們同坐,還直接說明,她不會喝酒。
明卉每一次都會報以感謝的微笑,因為“酒宴恐懼症”瘦了很多的明卉,也漸漸又圓潤了起來。
又到了國慶小長假,公司所有人都有了安排,或外出旅遊,或回家探親,或組織一起活動…隻有明卉沒有具體計劃,節日對於明卉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節日在明卉的印象裏,就是家人生意特別忙碌的時候,所以自己反而沒有平時那麼清閑,那麼自由;閑時就和幾個姨以及兩個舅舅家輪流做東,請客吃飯,這個就是節日。年年如此,沒有什麼特別的。
離開公司的那天下午,明卉竟然有些舍不得,很快就覺得自己不可思議,不過就是七天小長假,又不是永遠不會來,明卉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好笑。
事實再一次證明,過節真的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日子每一天重複的過著,沒有意義,心裏總有一些空洞洞的。直到第六天,一個電話,才讓明卉活了過來。
鈴聲想起的時候,明卉在與鍋碗瓢盆做鬥爭,有些煩躁的明卉以為又是在市場上做生意的爸爸缺什麼貨品了,需要自己去送一下。有些無奈的放下手上的東西,有些認命的朝著房裏的電話走去。來電顯示“羅總”,那一瞬間,明卉又傻了。她有些顫抖的拿起電話,摁下接聽鍵,卻說不出來話,很久,“喂,羅總嗎?有事嗎?”“小倪嗎?沒事,就是打個電話問一下。你在做什麼?節日過得好嗎?”“日子還不是都一樣過的嗎?我在做午飯,你呢?”“我剛釣魚回來,也準備做飯了。”“釣魚嗎?我好多年沒有釣過了,嗯,那個,羅總下次去釣魚能不能帶上我啊?”“好啊,下次我安排。你去做飯吧,有空再聊,拜拜。”
“拜拜”好像生怕明卉會反悔似地,快速的說好,又快速的結束電話。
對於這個電話,明卉的日記裏是這樣記錄的,“我想我是害怕假期被提前結束,被叫回公司加班,所以才會嚇傻了,才會那麼緊張的……。這個意外的電話讓我好像‘活了過來’,真是神奇”。那時的明卉還不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悄悄在滋生了。
“大姐,打斷一下,你說媽媽的日記,什麼日記?為什麼我沒有見過?”榮軒突然打斷回憶中的令心。“過幾天,我會把全部都給你的。那是明卉在離開以前一個星期寄給我的,她隻是說希望我能在看完以後,原諒爸爸。那是爸爸和媽媽兩人各自的日記,我已經快看完了,過些天給你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