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夏希是初中的認識的同學,兩個人一起上了初中,情同姐妹,性格愛好比較談得來,所以關係一直很好,隻是許安錦家庭比較好,免不了有人說些風言風語。夏希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嗜賭好酒,常常打夏希,不少人說夏希接近許安錦就是為了錢。
這些許安錦和夏希都不去理會,三年初中,三年高中。
“我打算輟學,不去考英國藝術學院了……”圖書館的天台上,許安錦和夏希坐在天台的邊緣上,抱著前麵的一根欄杆,耷拉著腿,看著下麵的景色,很美。
“為什麼啊,以你的成績,完全能進,小希,你的夢想,不能就這麼放棄了。”許安錦一聽,有些擔心,勸著她。
“夢想?”夏希冷笑一聲,看著下麵來來往往的學生,“我有夢想,可是現實太沉重了,小錦,你不是不知道我家裏的情況,學畫畫需要很多錢,我父親背了那麼多的外債,我要打工賺錢為他還債,還要擔心會不會被他賣了,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追逐我的夢想了。”夏希站起來,站在欄杆上,身子搖搖晃晃。
看到夏希危險的動作,許安錦連忙起身,將她拉了回來。
“我可以幫你,讓我哥幫你。”許安錦並沒有別的意思,她隻是單純的好心想要幫她。
“用不著,我夏希有手有腳,不需要別人的施舍。”夏希一把推開她,看到許安錦受傷的目光,夏希心中一顫,有些後悔,她不該這麼說的。
可是,同學都嘲笑自己,對自己指指點點,說自己是攀附大款,為了從許安錦這裏套取好處,回到家裏,父親罵自己沒用,不知道問許安錦要些錢來改善生活。夏希真的快要崩潰了,她以為這麼多年,自己可以忍受得了這些人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可是,她發現這些話,全部積壓在自己的心裏。
自己隻是想和小錦好好的做朋友在一起,她想要和她平等的站在一起,而不是被人這樣說。
剛才聽到許安錦的話,有種覺得自己是乞丐,需要她施舍的感覺一樣,一時口快忍不住就說了那樣的話。
“夏希,我不是施舍你,誰都有困難的時候,我隻是幫助,將來你掙錢,可以還回來啊。我沒想到你也會這樣想,你真是太令我心寒了。”許安錦聽到夏希剛才的話,有些不高興,但更多的是心疼她。
“那以後就別在一起了,你上你的大學,我走我的路,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要硬在一起,你知道別人怎麼說我嗎?你有沒有嚐試過被人指著脊梁骨嘲笑的滋味!”夏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些話,大腦中一片混亂。
許安錦愣住,伸出手抓著夏希的胳膊,“夏希,你怎麼了。”
“不用你管……”夏希回身甩開許安錦。
許安錦一個不穩跌到在地上,她伸出手去扶地,結果手擦破了一片,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夏希,你太令我失望了,這些年,我算是看錯你了。”許安錦紅著眼睛站起來,“以後不要聯係就不聯係了,就當從來沒認識過你!”許安錦生氣的說完,轉身離開,淚水也在轉身的一霎那落了下來。
看到許安錦離開的背影,夏希伸出手拍打著自己的頭,“啊……夏希,你瘋了……”她使勁的敲著自己疼得厲害的頭,緩緩的坐在地上,抱著腿漸漸失聲大哭起來。
高三那年吵架離開,許安錦就再也沒有見過夏希,她回去找過夏希,可是夏希已經搬家了,自己托哥哥找夏希,也一直沒有結果。
自己大一那年,回國來找夏希,結果劉姨和父親逼自己嫁給別人,自己生氣到仙境誤和沈輕雲發生關係。
有了孩子後,在國外,許安錦一邊照顧小承小諾,一邊忙著打工掙錢補貼家用,偶爾會想起夏希,可是許安錦沒想到,那次吵架一別,竟是生死相隔,她以為她還活著,就一定會再相見的,她還沒有給她道歉,她還沒有給她說聲對不起。
“小希……對不起,我當初不該生你氣的,你壓力那麼大,我應該體諒,而不是丟下你一個人,小希……”許安錦靠著墓碑,坐在那裏,想到以前的事情,又哭又笑。“小希,我會幫你照顧好糖豆,幫你照顧好顧簡玉,你放心吧。我會把糖豆當成親兒子一樣的,就向小承小諾,你還沒見過小承小諾吧,下次我帶他們來看你,他們很可愛,真的,和糖豆一樣可愛……”許安錦喃喃開口,絮絮叨叨的靠著墓碑說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