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念臉色慘白,眼中有幾分恐懼,“不,不,不可能,成巍,小敏是你的孩子,她是你的孩子。”
“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許安敏哭喊著,看著劉念,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恐懼。
為什麼,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
“滾!”許成巍身子氣的顫抖,他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
“走,小敏,我們走。”劉念拉著許安敏的手,就想要向著外麵跑出去,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被門外的兩名黑衣大漢攔住。
許至君緩緩走上前,看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道:“我還沒有答應要放你們離開呢?”
“爸……”許安錦看到許成巍的身子一下子倒向一旁,連忙上前扶著他,結果便看到許成巍漲紅的臉和痛苦的樣子。
“爸爸……爸爸……你怎麼樣了?哥,你快過來,爸……”許安錦扶著他跪倒在地上,看著他越來越痛苦的樣子,淚眼模糊。
劉念和許安敏也跟著圍到一旁,看到許成巍的樣子,都嚇得哭起來。
醫院:
急救室外,許至君扶著許安錦站在急救室門口等待著,劉念和許安敏兩個人相攜著坐在長椅上緊張不安的等待著。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許安錦轉頭看到來人,連忙迎上去。
“輕雲,怎麼樣了?查到什麼沒有?”許安錦眼眶紅著,哽咽著開口。
沈輕雲看著她臉上的淚水,伸出手,低頭為她輕輕擦拭掉眼淚,“恩,你別擔心,會沒事的。”說完,沈輕雲將許安錦摟在懷中,向著許至君走過去。
“許伯父的藥我派人拿去做了化驗,裏麵被加了東西,否則,以他的身體,不會這麼容易受刺激犯病的。”
許安錦不知道沈輕雲和許至君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是他們兩個人現在在一起關係融洽,像是朋友一般,很聊得來,自己和沈輕雲,也沒有原來那麼尷尬了,自己在許家照顧哥哥和父親,君承君諾一直是由沈輕雲照顧著的,兩個孩子也很是開心。
至於父親的藥中加了東西,許安錦走到劉念和許安敏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
許安敏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和恨意,委屈不甘的瞪著許安錦:“怎麼?難道你還以為爸爸的藥是我們加了東西?”
“不是以為,而是就是,劉念,你真狠的心,同床共枕的丈夫都下得去手,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許安錦說著,眼淚就湧~入,她真的很害怕父親有什麼不測。即使以前和父親吵架,可是她有父親,在心底,還有一個家,有一個家在那裏,若是父親離開,她就真的沒有家,沒有依靠了。
許至君走過來,站在一旁,冷冷開口:“狗都不吃她的良心,怕吃了被藥死!我告訴你劉念,你最好給我祈禱我爸平安,他要是有什麼不測,你,和你的女兒,我有千種萬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安敏轉頭看著劉念,眼中也滿是恨意和不可置信,“媽,媽,是你做的嗎?是你做的嗎?”
“是……是我……”劉念捂著臉哭起來,“可是,我不知道那藥裏加了東西,我不知道啊。”劉念對許成巍是有愛的,她不想害死許成巍,她全部都是不知情的。當初,藥都是趙應成給她的,趙應成說藥裏隻有一些安眠的作用。
許安敏的臉色慘白,她淚流滿麵,歇斯底裏的衝著劉念哭喊著:“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爸爸哪裏對你不好了,為什麼啊!”她起身,向後踉蹌了一步,看著劉念的目光,像是在看很恐怖可怕的東西一樣。
看到許安敏陌生恐懼的目光,劉念心中一寒,無力的癱坐在那裏:“我,敏兒,我都是為了你啊……”
叮……
急救室的燈滅了,許安錦和許至君連忙轉身迎上去,醫生從裏麵摘下口罩,衝著他們道:“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還有一點時間,家屬可以進去,送他最後一段。”
許安錦整個人覺得有些天旋地轉,全身的力氣被抽盡了,愣愣的站在那裏。
“爸……”許至君衝進去,許安錦才回過神來,抬腳,身子一個不穩跌倒,被身旁手疾眼快的沈輕雲扶住。
沈輕雲扶著她走到手術室裏,許成巍躺在床~上,許至君跪在床邊握著他的手,眼眶紅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