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性與獸性,
清晨,霧氣蒙蒙,樹葉上沾滿了露珠,小蚊子從樹上跳下來,到了草窩門前,朝窩裏睡覺的人叫道:公雞叫了,天要亮了,頭人我走了。
強猴聽到外麵小蚊子叫聲,應一聲道:“快去了,辦完事兒就快回,這裏蓋房子要人呢。”就聽到小蚊子在外應了聲,走了。這時身邊的母雞和白鶴也醒了,打起哈欠,母雞欠起身來:平身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懶得醒了。白姑娘還團著腿呢?起床了。
強猴這一夜兩個胳膊一邊一個被人帎著,壓的著實有點酸痛。他伸個懶腰甩兩下胳膊,擴胸坐起身。白鶴也沒睡好,眯眼小聲道:著涼了,夜晚貼著大哥前胸熱呼呢,可是後背露著就涼涼的了。說著就打起了噴嚏。小蜜蜂與蝴蝶從茅草中探出頭張望著強猴嘻嘻在笑。
“嗬看你撒嬌的。不行一個大哥全給你摟在懷裏?前胸後背都有了。”母雞說。
“可以了,可以了,總算睡的安心了,這比遊蕩在外好多了,你不知道一個人在野地裏的滋味,獨自一人提心掉膽那個怕啊要是下雨還冷呢,你沒經曆過。”白鶴回道。
強猴說:“蓋上大房子,安穩了睡覺,這是我要做的第一件事,給你們每人做一個暖和的窩窩,我己給你們想好了。起來吧,安下心來,以後那也不跑了,也就不受罪了。”大家七手八腳收拾完屋子,吃了早點,便來到林子裏砍樹備材料蓋房子。
強猴琢磨著就著大樹做立柱和梁,把房子蓋在大樹底下即好乘涼又安穩。母雞道:好是好,把頂固定在樹叉上,樹在生長會把頂蓋抬高掀翻的。強猴一想也是,這該如何呢?一時把兩人給難住了。他倆圍繞著大樹左思右想拿不出主意,白鶴過來出主意將兩根簷子固定後倚在樹幹上做豎柱,這樣互不影響。強猴和母雞聽之有道理,於是照著這個方法強猴拿來材料試了一下感到滿意。設計的方案已定,大家分頭忙碌起來,扛的扛搬的搬,大房子的框架很快搭起了個眉目。
“頭我們可以給自己做個喜歡的窩窩嗎?”小蜜蜂試探的問。
強猴說:可以,隻要自己喜歡。
“太好了。小兒國裏最討厭呈能的人,不許談情說愛,不許自己蓋房子管天管地管別人放屁什麼都不讓亂做。可球討厭了。大哥這好,一切自由。”母雞說。
小蜜蜂:在村裏是不讓我們亂來的啦。現在我們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可以自由做事了?是這樣嗎?”
“是的。做你喜歡的事吧。”強猴說。
小蜜蜂與蝴蝶飛到樹上把樹枝三折兩擰巴,做成了一個燈籠樣,:你猜猜猜象個啥?
“遠看象個開心的蓮花,”白鶴說。
小蜜蜂口吐白沫,不一會功夫一道轉梯象寶塔樣聳肩而上,直抵蓮花抵將其托起。
強猴大驚:這是窩嗎?了不起。有這等功夫,卻從未見過你施展呢?
母雞:這算麼?你看我的。
“好好把本事都拿出來,叫我見識見識。”
“大家把眼睛都閉上,我做事有點難看。”母雞說。
大家笑了,都閉上眼睛。
母雞踮起腳尖到了樹下避開人,雙翅支撐著身體,伸長了脖子憋口氣,身子一陣劇烈抖動,尾羽隨之展開。她使勁使勁,菊花門處裂開了,少許鮮血浸出,潔白的蛋殼從裏露個點,一縮一縮,噴簿欲出,嘩滴一聲,碩大的一個軟皮蛋落在地上,象一大團涼粉在地上顫微微抖動兩下隨風一吹漸漸堅挺,即爾拔地而起,一下把母雞掀出老遠。母雞慌忙爬起來,仰頭一望,嗬高出人三丈。這個蛋很大,用一枚來衡量顯然不夠意思,應該是“一座”稱呼才夠確切。這座蛋一展現在大家麵前大家急忙跑向一邊,生怕它傾斜了把人碾壓死。母雞咯咯達咯咯達圍繞著這枚蛋跑了一圈,便氣喘喘斜靠在蛋旁,累的她雙手抱在胸前免強支撐著身體沒灘坐下來。
“好大一個蛋喲!”
這、這蛋下的真不容易,也太驚人了。大家仰望著這白玉般的蛋目瞪口呆。
“一身隻做一次,元氣大傷。”母雞揮去臉上的汗珠,象做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大事自豪地也是有力無氣地看著大家。說:“我願把自己最寶貝的東西獻給我們的新家。”
“大寶貝”強猴上前拍著蛋殼:“空的。這好做什麼?”
母雞當當啄下兩嘴,搗碎蛋殼露出一方孔。
“宮殿,我們的宮殿。”小蜜蜂叫了起來。
大家紛紛磚進殼裏。四壁穹園潔白,欣喜若狂。大家正在歡喜時,隱隱聽到了公雞的叫聲,叫聲十分急促。
“公雞打鳴了。”蝴蝶說:“你們聽到了嗎?公雞打鳴了,不好了。”
大家聽到公雞叫喊聲,紛紛從蛋殼裏出來張望。
“大白天的,村子裏出事了吧。”母雞說。
蝴蝶:真掃興。
強猴跑去爬上屋梁的空架子上向村子裏張望:“隻見那麵人來人跑的好象有情況,村裏人都聚在一起了。”強猴從大粱上跳下來。朝橋上跑去,其他人跟在後麵。當他們來到撟上,就見花豹和獅子朝這邊大搖大擺走來,身後是村民不敢近前,保持著距離紛湧著跟著。
母雞十分緊張急忙拉住強猴說:“是猛獸!你看是獅子和豹子。”
強猴:奇怪,大家不跑去躲命,怎麼都跟在後麵了,這是怎麼回事?
白鶴小蜜蜂和蝴蝶見此嚇的轉身就跑了去。
強猴握緊了拳頭做好了戰鬥準備,對母雞說:你快去躲藏。
母雞:看看,不行就往河裏跳。
——獅子老遠就招了手:朋友你好。我來看望大家來了,不要怕,聽我說,太平盛世天下太平……不用怕,你們好啦!
強猴遲疑了:交朋友呢。
“黃鼠狼給雞拜年咯跑呀!”母雞摧促道快跑了。
花豹:噢朋友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太不友好了,我們是來交朋友的。朋友,我們需要談談。
強猴一眼就認出了他們,花豹和獅子沒有認出他來。強猴說:可以。我不明白,你們平時爭吃的你死我活,是寃家對手怎麼能走在一塊了。
獅子乙:世界將因我們而改變,我們的世界要和平安定團結,從今以後,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水裏遊的,五洲四海皆是兄弟姐妹,大家不分你我,都是一家人了。
獅子:祝賀你小兄弟當上了頭人,開創了自己的地盤,你的族群目前還很弱小,我都聽說了,很好。我相信你會發達的。噢我先確認一下,你是頭領?
強猴點頭。
獅子乙:太好了,有氣質我一眼就看出你是這片林子的頭人。我們應該在十分友好的氣氛中走訪慰問你們,同時我們帶來了協約請你看一下吧。
將協約放在地上,示意強猴上前取。說:“我怕嚇到你了,請吧。”十分客氣地退後兩歩。
強猴警惕起來,說:我不識字。
獅子乙:噢這樣吧,一年上貢一隻雞,和三隻小孩子,我們保證你在社區的安全和權威,這很公平的,對你來說沒有壞處。我們提倡以溫柔的方式和平共處避免戰爭,你好我也好祝我們雙方合作愉快!
強猴:不行!我隻有一隻雞。
獅子:但你很能幹,身邊的母雞是亇下蛋能手,將來會人丁興盛。
母雞打個冷顫,顫巍巍低下頭去。
獅子:雞下蛋蛋生雞,你會有一群雞的。法律從今年八月十五日起生效,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違法是要受懲罰的。這是法律!
強猴:不可以,法律不能由你單方製定,這不合理。我們隻有水果,吃人不好,吃肉的習慣該改改吃水果了。
獅子乙:我們吃得是弱者,弱者傳播疾病,不消滅會發生瘟疫,你慬嗎?我們在保護整個叢林的生態平衡。吃掉你們中間的弱者也就是保護你們。噢我想起來了,怪不得看你很眼熟呢???????你小子曾經幹過壞事,在我兄弟頭頂上幹了什麼?是你吧,吃土的猴,你是一個缺教養的猴子。我提醒你,你是我的獵物,別看你長得有模有樣,一旦進了我咀裏,再進了我的肚子裏,從這裏出來就是臭屎一團(手指自己尾部)這就是老天給你的歸宿。老天把你交給我,我隨時可以把你這個美猴變成屎,當然了我也會把你的來世轉成和我一樣的獅子,這就是自然法則,是天理!你有資格改變我嗎?天理不可違,你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嗎?一切在我的掌控之中。請你看淸形勢,和我合作前途光明,逆我者下輩子還是可憐的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