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正在前台算賬,見流彧穿著打扮,知來頭不小,親自出來迎接。
“老板,來兩間上房,四間普通房。”天諾說道。
“客官來的恰是時候,鄙店正好剩兩間上房和四間普通房。客官樓上請,來生,備上上好龍井。”
“來囉!呦,這位姑娘,真對不住,剩下的房剛剛被那些客官要了,要不您另尋店家?”
“可是這附近隻有貴店一家,這天色又晚了。可否通融下?”細細的聲音傳來。
“可本店滿了呀,若是,若是有其他客人願意與你合住一間倒是可以。”
一女子正提著包袱站在門口,她臉色蒼白,著灰衫,此時有些局促不安,來生小二也是一臉歉意。
突然她轉頭看向了我,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然後疾步向我走來,抓著我的道:
“姑娘,剛剛在門口無意聽到你一人住,那可否讓小女子與你住一間,這地方偏遠,天色又晚,我實在找不到其他地方可去。”
“我……”
雖然我大咧,不介意與不相識之人同住,但出門在外還是多個心眼好,更何況在這妖魔混亂的人界。這女子臉色很蒼白,像個羸弱之人,抓著我手的力道卻大的緊。但這麼近距離接觸她也沒察覺到一絲妖魔之氣,想我爹五萬三百年修為加上我自己五千一百年修為,應是不會判斷錯才是,難道真是我想多了?
我看了一眼流彧,難得對上了他目光,他衝我點了下頭,這下放心了多了,更何況還有火球呢。
“恩,那便一道吧,不過房錢你得付一半。”
“小女子知道,謝姑娘大恩。”
“謝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主子,你該謝他。”說著我看向流彧。
“謝公子大恩!”
流彧又打量了她幾眼便上樓了。
說也奇怪,其他女子初次見流彧要麼跟我一樣撲了上去,要麼羞得不敢抬頭,教養好的也是畢恭畢敬拘拘謹謹,這女子怎麼如此落落大方自然,就像,就像與流彧相識一般。莫不是流彧跟她處過,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姑娘,可是有什麼不妥?”
“哦,不是不是,我們上樓吧。”
算上天諾在內的十個高手,輪流守著夜,每隔一個時辰換一次崗,每次兩人。流彧終於有了憐香惜玉的一次,讓兩個守衛都守在了我門口,看著門外兩個偉岸的背影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今晚應該會安然度過。
唔!我的親愛的床。一進屋子我就把床霸占了,我可不想睡躺椅,然後衝衝洗漱下便躺下了。看著那個拾掇衣物的灰色背影,我把眼睜的大大的,想著一定要等她入睡了再睡,但事實證明我就是投錯了胎,粘到床我就睡著了,這輩子我怎麼就當了蛇沒當豬呢?下次到地府定要問問閻王是不是他給弄錯了。
屋子裏月光傾灑,床上一人一小花蛇睡的正香,灰衣女子在床邊站定。月光照亮了她半邊臉,正好看得清冷笑的嘴角和陰森的白牙,突然她一隻手的指甲變長變尖銳,如此手更顯嶙峋。隻見她將手逐漸伸向床上女子纖細的脖子,要看就要掐住,女子脖子上所帶哨子卻發出銀光,彈回了她的手。灰衣女子捂住手,眼中帶殺意的看著女子的脖子,待她看清那哨子,她皺了皺眉。此時遠方傳來一鳥啼,灰衣女子聽後將指甲收回,開窗離去。
一旁,流彧天諾從暗處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