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長女,閨名小西,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雙十年華,待字閨中。
“小花,我餓拉,我餓拉拉,我要吃桂花糕,我要吃冰糖糕。”我坐在太師椅上,一條腿掛在椅子扶手上,還一甩一甩,嘴裏嗑著瓜子,地上方圓半徑鋪滿一層瓜子皮。
“天啊!”一聲可以媲美殺豬的尖銳高音穿過耳朵,還差點掀了房頂。
“夫人,夫人,振作點啊。”門前一名貴婦手扶額頭,一付搖搖欲墜樣,如果不是被個身邊的幾個丫鬟硬撐著八成已攤在了地上。
“小姐,請你坐好啊,夫人又要被你嚇暈了。”耳邊河東獅吼,我捂住耳朵涼涼的坐正身子。
“夫人?夫人。”美婦靠著丫鬟,睜開一隻眼先看了看,還好,確定了剛才看見的是幻覺,才將雙眼完全張開,優雅的邁著貴婦步走進了廳堂。
“娘。”我站起來走過去挽住娘,扶她往太師椅走去,糟!地上的瓜子皮。我一個眼神拋給小花,小花會意,快我們一步,迅速將地上的瓜子皮掃進太師椅下,嗬嗬,我看看天花板,小花真是越來越訓練有素了。把娘扶著坐下,我乖乖站一邊,低眉順眼等著訓示。
“西兒啊,都是娘的錯啊,”對對對,娘您終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拉,老天有眼啊。
“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你生成男兒身啊。。。”殺豬聲再次打破寧靜,長此以往,估計外麵的人會以為咱們蔡家改行殺豬了呢。
不過我是男兒身有什麼不好了,我的心已經早被你磨成一顆脆弱女兒心了。“現在你這樣不男不女,你叫我怎麼活啊。哦活活”伴隨娘的號啕聲還有她尖銳的抽氣聲,假如在深山老林裏還得引來一群公狼吧。“早知道就把你掐死再生個不帶把的啊。。。”
耳朵自動過濾噪音,“娘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房去繡花了”,繡花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呃?這麼快,我才吊一次嗓子,那好,那好,你回去繡花吧,這才是我的好女兒。”
擺脫了煩人的娘,悠閑的走到花園裏,雙手交於腦後,反正娘都嘮叨過了,我也難得裝那個什麼大家閨秀了,隻是辛苦了小花,她現在還得跟在我後麵,棄而不舍的繼續著娘的偉大事業,在我耳邊繼續嘮叨。
“小姐,你也。。。”
“噓~~~”我對小花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手指向花叢裏一節貌似手臂的物體,下麵還有一攤血,悄悄在她耳邊說“那是什麼,你過去看看。”
小花順著我的手指看見了那個不明物,尖銳的抽氣聲再次傳入耳朵,沒想到小花的功力比娘還深厚,畢竟年輕啊。
“小,小,小,小姐,咱們還是叫人來吧。”小花拽住我的衣袖,哆哆嗦嗦的說到。
“不忙。”我一個擺手,將小花刨到一邊,我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朝那個物體走去。
“小姐小心啊。”小花微弱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往後一看,她已躲到離我八仗遠的回廊柱後,小花什麼時候學會移行換影的?
“哼,真是膽小鬼。”我蹲下來,往草叢後麵一看,果然是個人,好象還受了不小的傷呢,不知道死了沒有,我用樹枝戳了戳那人的頭,那人動了動,好象還有氣嘛,那人抬起頭,雙眼無神,卻還盯著我看了半天。
“。。。。。。”
“人妖。。。。。。”什麼,他叫我什麼?雖不知道人妖是什麼,但憑我靈敏的直覺這不是什麼好詞。我細眯著眼條件反射順手將樹枝敲向了他的頭,他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小花,去叫人,還有大夫。”對著遠處的小花喊了一聲。
“是的,小姐”小花的聲音消失在遠處,連帶著她的身影。
哼,人妖嗎?人者人也,妖者非人也,人妖即是是人又非人,而在我身上唯一能套上人妖一詞的隻有我雌雄難辯的性別,雖然我知道自己長的象女的,即使走在大街上,也沒人認為我是個男的,別人說我是女的我無所謂,認出我是男的那更是他有眼光,但今天,這個不要命的家夥居然用人妖來形容本小姐我,哼哼哼,這個梁子咱們是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