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老遠就聽見院子裏麵張福急切的聲音,水正清皺了一下眉頭,心裏暗暗生氣。這些家丁們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看到水正清那不滿的目光,張福趕緊行了禮,焦急的說道:“快,…老爺,大事不好了,前廳,宮裏來人了。”說完張福大口的喘著氣。
“什麼,這麼快?”水正清心裏一動,隨即恢複了冷靜。
其實他今天早上剛剛處理完伊連鷹揚和水鳳心的事情。鳳心同意嫁給太子,這一點他倒是不擔心了。伊連鷹揚則是非常的沮喪,在水府正堂默默呆了一上午,剛剛從這裏失落的離開。
他隻是沒想到,皇上的動作如此之快。“也不知道此次皇帝陛下急召有何要事?”一位官員搖頭說道。
“誰知道呢,那位公公都沒給我時間準備,穿上朝服直接就讓我來了。”另外一位無奈的說道。
水正清混在人流中,心中一片疑惑,如果是追究傲心和鷹揚的事的話,恐怕不用這麼多人吧。“水將軍,來的好快啊。”突然,後邊有人叫住了他。水正清回頭一看,來人正是他的對頭,文官首領、宰相司徒南。
“司徒宰相也不慢啊。”水正清心裏很亂,沒有心情搭理司徒南,直接往前走去。
“哦。聽說昨天晚上水將軍府上很熱鬧啊!”見水正清不理自己,司徒南有意的說道。“早知道昨晚我就晚點回去了,一出韓壽偷香的好戲就這麼給錯過了,哈哈哈哈。”
不顧忌水正清那陰沉的臉,司徒南大笑著快步向前走。昨天他也去了水府,隻是沒呆多久就回去了。說實話他肯來隻是給皇帝麵子,他可沒心情與水正清相處。他們這兩個人鬥了二十多年了,誰也看不順眼對方。
“你,…”水正清一臉憤怒,可是看到邁進了朝堂的司徒南,他也沒有辦法,隻得整理了衣衫,隨他之後進殿去了。
“宰相大人到,平南公到。”隨著太監那尖細的聲音,大殿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兩人在朝中的實力騎虎相當。眾官列位之後,隻見步遙太子緩緩的從側門走了進來,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然後才緩緩的坐到了龍椅上。
最近一段時間,陛下的身體不適,暫時由雲步遙監國,所以眾人也不意外,行禮罷便站在了個人的位列上等待太子下喻。
水正清偷偷的瞄了雲步遙一眼,看到禦座上麵端坐的雲步遙也在玩味的看著自己。墨色的目光裏麵滿是冷漠,水正清的心裏頓時感到十分的不妙,雲步遙那種玩味似的目光讓他感到極不舒服。說實話,水正清雖然對於雲步遙並不陌生,但是他對於雲步遙的了解並不比民間的傳言多多少。這位冷漠的太子爺整日以一副孤傲的態度對人,幾乎從不說一句廢話。
“水大人,你似乎有話要說啊。”雲步遙的聲音裏麵聽不出一絲的感情。
“臣,臣無話可說。”水正清弄不清楚步遙太子的話是什麼意思,隻得含混的說道。
“是嗎?”雲步遙突然詭異的一笑,伸手示意太監出了大殿。
大殿裏麵頓時一片安靜,大家都在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紛紛猜測著雲步遙的意圖。“大膽水正清,你是不是以為本殿可欺啊?”步遙太子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強硬,表情也嚴肅了起來,銳利的目光一直盯著水正清。
“威武將軍到。”一臉傷感的伊連鷹揚突然出現在了朝堂上,敵意般的目光對著雲步遙,絲毫沒有來晚了的歉意。
水正清偷偷瞄了他一眼,隻見伊連鷹揚還是離開水府時的裝束,看來也是急急的被傳喚來的。
雲步遙也感受到了伊連鷹揚敵意的目光,但是隻是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入列,眼睛則繼續瞪著水正清,絲毫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改變。“臣知罪,隻是不知道微臣所犯何罪?”水正清硬氣的說道。雖然自己的女兒作出了那樣的醜事,但這並不意味著任誰都可以欺負自己。
“是嗎?”雲步遙被水正清的態度激怒了。
“那好,你不知道有人知道。”隨手一招,殿外的太監立馬引進來了一位穿戴狼狽的士兵。他看上去十分地疲憊,戰甲也是殘缺不全的,黑瘦的臉上似乎還有黑黑的血斑。水正清更加疑惑了,這到底是哪一出。
“莫非…”想到這裏,水正清突然跪到了地上,愧疚的請著罪,心裏一陣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