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閔昊更加詫異了,小小今天的話很反常,而這幾句更加反常,季閔昊怎麼可能承認小小是個女人,首先,她雖然已經十八歲了,但是卻充滿了未成熟的孩子氣息。
那種成熟與她平日裏“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同,而是在男女之間的接觸上,似乎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小小的成熟與表現得與同齡人不同,完全是因為她知道隻有聽話、少說少問,才能夠不被懲罰,才能不被季閔昊所討厭,盡管他平時也沒怎麼喜歡過自己。
麵對小小的詢問,季閔昊在心中深深的沉了口氣,然後收回眸光,冷言冷語道:“你自己是不是孩子還不清楚嗎?女人是什麼樣,難道你都沒有概念嗎?小小,你的記性應該很好的,出現在我身邊的女人,你其實也見過不少,隻有哪一種,才能被稱為女人,明白嗎?”
季閔昊這樣說,為的就是要戳傷小小心中的那絲可憐的期盼,因為此時她心裏所想要得到的答案就是希望季閔昊能夠說一句,其實季小小也是一個完美的小女人,雖然沒有那些女人妖豔,但是她的確有著一種天生麗質的清新淡雅、超凡脫俗,完全不同於那些胭脂俗粉。
對於小小,似乎不應該用完整來形容,因為她未曾經曆人事,也從未用那些能夠討好男人的本領與嬌柔,但是她卻可以用完美來形容,隻有完美才能夠恰當的、卻很籠統的形容小小,看著她那張酷似那個女人的臉,這個年紀,這個身材,沒有一處不是那個女人的身影。
他恨那個因為她的孕育而害死自己母親的女人,但是季閔昊卻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恨小小了,她雖然與那個女人極其相似,卻又有著完全不同的特質,看著小小,季閔昊的心中泛起一絲絲漣漪,而那絲漣漪是因為小小,見到她,漣漪會化大,不見到她,緊張會將季閔昊吞噬,而這種緊張也已經將讓他意識到了一種可怕的念頭存在著。
因為季閔昊的回答,小小眼中的霧氣愈來愈濃,最後居然哭了起來,任憑眼淚大顆大顆落下,她抽噎著,似乎在訴說著自己內心,對於小小這樣的舉動,季閔昊明顯感覺到以及自己出現了一種憐憫之心,但是具體心的跳動異常與心痛、辛酸,隻有季閔昊一個人明白。
眼看著自己的心在一點一滴土崩瓦解、冰川融化,季閔昊沉了沉氣,伸手打開熱水去,然後對小小交代著:“快點把衣服換下來,不然我還要準備給你請醫生來看病。說完轉身離開了浴室,隻留下小小一個人站在那裏發呆。
“季先生他……他果然隻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他……”小小神情落寞,拿開圍在身上的浴巾,麵對鏡子,緩緩的解開衣服扣子,脫掉,但是在脫掉時,小小想起了昨天夜裏。
之前在承山別墅,季閔昊也對小小做過一些看似玩笑、實則邪魅的很的舉動,而這一次,卻是心中帶著疑問。
衣服終於在緩慢的進行中被脫掉了,慢慢抬頭看著自己麵前的半身鏡,一個麵目清秀、帶著一絲憂傷的女孩、正全身不著一絲衣服的站在那裏。
“小小,你醒一醒,怎麼會讓自己愈陷愈深呢?”小小在心中不停地罵著自己,眼看著浴盆裏的水接的差不多了,小小專設難走上台進,站在浴缸邊,微閉起雙眼,“一、二、跳!”小小在心中自己給自己加油,全然忘記來這裏不是觀賞遊樂場的,也不是來到這裏玩的。
好在季家的一切都很寬敞都很大,就連小小這件小臥室內的浴室,浴缸也是做的如此完美,所以小小一進入浴缸,就將自己的臉深深地埋進水中。
季閔昊並未離去,他站在浴室門外,同樣也驚訝於小小的轉折,居然在沒有聽到自己開門、關門的聲音時,就這樣脫下身上的衣物站在那裏。
“小小,你不會明白我為何要這樣對你,其實,我並不希望你明白,因為那樣的真相,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會讓你過的比現在心情舒暢,所以,你還是不要知道,不然的話,我真的怕自己忍不住,用我的著雙手結束掉你原本不該降臨的生命。”
季閔昊的眸光在這樣的黑夜裏顯得異常狠毒與黑暗,他沒有離開,而是就那樣依靠在浴室門外的牆上,遠處,牆壁上的石英鍾滴答滴答的前行著,一切都那樣的寂寥與黑暗,現場氣氛十分壓抑,窗外肆虐的暴風雨,正猶如此刻季閔昊忽上忽下、搖擺不定的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