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因為身體虛弱,再加上身上一道道鞭痕,讓小小痛的倒吸了一口氣,支撐在自己坐起身的手也有些無力的一垂,差一點再次摔倒在床上。
“小心!”柳姨眼疾手快的連忙及時扶住她,才沒有使小小再次忍受摔倒之後的傷痛。
“謝……謝謝你。”她有些尷尬的對著柳姨微微的笑了笑,“原本不想麻煩柳姨的,卻沒有想到依然麻煩了你。”
“季小姐說這樣的話很見外,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隻不過是扶你起床而已。”柳姨慢慢的把小小從床上扶起來,為她穿好鞋拖,扶著她走到椅子那裏輕輕坐下。
季閔昊剪掉小小頭發之後,因為身體的疼痛與心靈受到的屈辱,讓她回到房間之後根本就沒有勇氣麵對鏡子中頹廢一般的自己,盡管幾次想要去照一照鏡子,小小依然沒有那樣的勇氣,而現在,當麵前的鏡子清楚的映襯出她原本就很消瘦、而僅僅一夜就更加消瘦、蒼白的臉以及那雙紅腫的猶如杏核一般雙眼時,心中的屈辱再次讓她心酸難過。
帶著一種倦容與疲乏的視線微微上移,那頭烏黑亮麗的飄逸秀發真的不見了,剩下的隻是淩亂不堪,長長短短、隨意的躺在自己的頭上,內心的悲傷讓一陣陣酸楚在心底翻滾、洶湧滂湃的湧上心頭!
努力隱忍著自己哽咽的情緒,小小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柳姨,這個樣子……要多久才能夠長回原來那樣的長發?”她害怕,很怕柳姨說頭發再也長不回來了,即便她知道頭發是可以再生的,隻是很奇怪的一種感覺讓她打從心頭發怵。
“這個……呃……”為她輕輕梳理著淩亂頭發的柳姨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而這種為難無意是在小小心中引爆了炸彈!“季小姐,和你說實話吧,季先生不僅僅要我今天來為季小姐修剪頭發,他的意思是,此後我會定時為季小姐做頭發的修剪。”
“啊?什……什麼意思?”小小難以置信的猛地轉頭看著她,其實意思已經很明確,季閔昊不希望她留長發,從此以後小小隻能夠留短發,雖然知道季閔昊的脾氣,但是就連頭發的權利都要被限製,小小的心難過的要死。
雖然她的臉上寫滿了錯愕,但是很快,也就隻有幾秒鍾的時間,那種神情便漸漸從她的臉上消失不見,轉而代之的是默默的接受,“好吧,我知道了,不管怎麼說,留長發真的很難打理,我每天要學習,根本沒有時間去管它們,剪掉也好。”小小輕聲的說著與心意相悖的話,沒有任何的拒絕與抗拒的接受了季閔昊再一次的禁錮於安排。
看著小小毫無反抗之意的默默承受著心中的痛苦,柳姨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兒,她並不是普通的理發師,而是專門負責季氏集團形象包裝與設計的主管,這一次是季閔昊命她搬入季家以隨時為季家小姐服務,原本柳姨隻以為季閔昊很疼愛這個曾經被收養的、名義上的妹妹,卻在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虛弱無力的小小時,心中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想法。
柳姨原名叫柳蕙貞,她之所以在季氏集團工作完全是因為季閔昊的父親,十幾歲的時候因為家境貧寒,柳蕙貞忍痛打算放棄自己好不容易考取的大學,而且她也是那個山村裏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孩子,正在大家惋惜之際,季閔昊的父親出資捐助那個山村裏的所有孩子讀書,讓柳蕙貞有了上學的機會。
對於有錢人來說,這樣的捐助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而季閔昊的父親大多數的捐助也都是因為想要在外界為季氏集團贏得一些好評,但是在柳蕙貞的心中卻把他當成恩人、聖人一般的存在所以在大學畢業之後,正值季氏集團需要公司招聘,憑借自己優異的成績,柳蕙貞順利的進入了季氏集團。
柳蕙貞一直默默的注視著季閔昊的父親,也知道他身邊總會有一個親密關係的秘書出現,感覺到心中難受的她意識到了自己那顆一直封存在心底的少女愛慕之心,在愛意無法說出、身份地位相差懸殊的情況下,她選擇了將愛默默留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