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看起來是為素安顏脫罪,實則更是添了一把火。那名男子聽了這番爭吵,竟無一絲慌亂,整整衣襟,口中還大喊:“小婿給嶽父請安,我與顏兒兩情相悅,惺惺相惜,還請嶽父成全”安顏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猥瑣的男子,眼中是不可思議,父親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母親,你知道的,我不會這樣的,母親你快說話啊,王氏淡淡的說“顏兒,事情都擺在這裏了,你叫為母怎麼說,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好的,卻沒有想到你竟做出這等下作事來,虧我還一直以你為榜樣,教導你的弟弟妹妹們。你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有我的緣故,是我不夠好,沒有把你教好,你這樣叫我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姐姐啊”
說著說著輕輕啜泣起來了。素穆黎忙安慰都,雪卉這不關你的事,都是這個死丫頭不爭氣,給家族蒙羞,你沒的這樣把錯處往你身上攬。王氏楚楚可憐的說,可是出了這樣的事家中的這些兒女今後可怎麼做人呢?出去後肯定會被人指指點點的,卉兒不知怎麼才好。素穆黎這時候已憤怒到極點了,忙命人將素安顏與那名男子拖出去杖斃。安顏掙紮著對母親說,母親,是弟弟,你說過的。可王氏一直垂著頭,沒人看見她上揚的嘴角。
痛,刺骨的痛,沒有人來救她,她尊敬的父母,疼愛的妹妹,在臨死之前沒有一個人來看她,長凳上她的鮮血在流淌著,靜悄悄的,知道最後一滴飄落地麵。屍體被抬走,扔到了亂葬崗,連一席草席都沒有,與一堆白骨葬在一起,一切像不曾發生的那樣。
將軍府的夜靜謐而安詳,隻有地麵那一灘刺眼的紅,警醒著自己,她是真的死了!可是她不甘心,怨恨,魂魄飄在將軍府,看見自己閨房的燈還亮著,於是飄進了房中,看見眾丫鬟在收拾東西,原來是二小姐思念姐姐要搬來住,多麼諷刺的借口,在我死的當晚就迫不及待的要搬進來,我以前是瞎了眼了,才沒有看穿她的狼子野心。
眾人退出去後,徒留母女二人說話,素池婉依偎在王氏的身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容,“娘親,那個賤人終於死了,以後我就是嫡女了,她的未婚夫是我的,她的嫁妝也是我的了,池婉好開心哦。”王氏接道,若不是你弟弟看上了那個賤人,我會讓她多活幾天的。這樣也好。
你爹爹說了,對外就稱是暴病而亡的,你們的閨譽也不會受損。娘親,你說爹爹會不會發現啊。你以為他不知道麼?現在你外祖家節節高升,舅舅們又都出息,你表姨媽又是皇後,反觀她外祖家,近些年來逐漸衰敗,為官者品級又不高,不管是為名還是為利,他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嗬嗬嗬嗬,原來是這樣,我苦笑著,若有來世我定不會放過你們,欠我的,我要你們血償!
頭鎮鎮的痛,身體漸漸變得透明了,我隻有一個念頭我要活著,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