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們分明是來圍殺大人你的……怎麼能夠放過他們,這樣豈不是放虎歸山?”
“大人應當將其他始祖通通召喚過來。我們必定能夠將此處淪為一片真正的妖族之地……大人不能留情……”
這白衣少年看向他,那雙絕世眼眸之中,卻依然冰涼如雪。
“我做事,難道需要你教我應當如何做麼?”
花夭始祖胸口一顫,他唇角溢出一絲鮮血,妖神大人的一個眼神,已經讓他驚顫,他半跪,聲音難以維持平靜。
“是……妖神大人教訓的是。”
這白衣少年凝望著那艘神船。
那個少女——他們不是都說,那個少女極其在意他麼,可是眼下,為何又不在?
她去了哪裏?
他的動作有些停頓,他這才意識到,他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玄月。他看了一眼半空,他知道半空之中有人類至尊隱匿,但是這一瞬間,他卻突然有些不想理會。
他隻是轉過身,然後麵無表情地往外走去。那個能夠打出封字法決的人類——很可怕。他打入他身體之中的封字法決,至今依然留存在他身體之中,所以他若是同人類至尊再度打起來,這一次,或許根本無法逃離
。
他想要殺盡神界。
但是——他不以同歸於盡作為代價。
……
那妖神消失,而那艘神船依然停留在原地。血鴉站在桅杆之上,它感覺到四周湧過來的窺探之意——而且裏頭,有一種分外讓它厭惡的氣息。血鴉的眼眸微動,它自然明白這自然便是血海之中的那個隱匿強者,也
是它最為厭惡之人,血鴉的一雙淡紅色的眼珠微微流轉過一縷意味深長的光芒。然後它的身影隱匿在赤瞳背後,赤瞳聽見血鴉的傳音,有些猶豫。
“這樣……可以麼?”
血鴉輕描淡寫地說道。
“自然可以。而且我如今背後有至尊撐腰了。你按照我說的做便好。”
“你如今代表的是玄月,而玄月是羅刹海的霸主——你不能丟了她的顏麵。”
赤瞳聽見血鴉這樣說,倒是覺得它所說也確實不假,所以他微微揚起臉龐,大戰休止,他開口說道。
“那妖神如今逃逸,不如諸位上神船來商量下一步的對策?我代表我家主人,羅刹海神船之主,恭候諸位的大駕光臨。”說完這句話,赤瞳也不等四周人的反應,自顧自地站在船頭,穿著黑色長袍的少年,雖然麵容不算俊美得多麼驚世駭俗,但是五官靈動,看上去自有一股獨特的狡黠之氣
,他環顧四周,抱胸站立在那裏,倒的確引發四周震動議論紛紛。
這艘神船的主人,好大的氣派!
但是這些神王在妖神手上吃了大苦頭,眼下倒是當真有些猶豫,或許……的確應當走到這艘神船之上去看一看,商量接下來的事情。這些神王,原本是衝著血海之中那個僅次於至尊的隱匿人物而來,但是眼下,出盡風頭的卻是血鴉同玄月的災厄寶船,甚至這些外界趕來的神王,隱隱有了以這艘船為中
心的意思!
隻是這神船主人,迄今為止都不曾露麵,隻由得這個少年仆人出麵發言,當真是好大的派頭。
一開始隻覺得譏諷。如今在神船威力得到展現之後,卻讓人心中為之忌憚,這神船之主,怕是比想象之中還要更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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