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骨看得驚訝,她踩著她那雙小皮靴,聽見白玄說道。
“你跺一下腳試試看。”
豔骨按照白玄所說的話照著去做了。
而這個小姑娘,每跺腳一下,那座巨大的石碑,就往上升騰一分。
這一幕,極為神異玄妙無窮,看上去,就好像是,豔骨的跺腳,把地麵都踩得下沉了一樣。
她慢慢地跺著腳,那石碑一點點地往上升,終於徹底浮現出泥土。
這座石碑,很精巧,上頭的符咒覆蓋,構成了一個精密無窮的陣法,讓豔骨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這到底是何人的碑石?”
白玄搖了搖頭,他說道。
“這座碑石裏頭其實是空空蕩蕩的。
如果你想要知道這是誰的碑石,那麼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布置這個陣法的人,給自己準備的轉身之法。
若是他萬一隕落,這裏的陣法,就是他的第二條命。”
“他給自己準備了退路。
因為藏在東荒,所以無人知曉。
而且他膽子很大,偷偷用了不少神獸的血液,塗抹在這上頭,甚至偷盜了一部分東荒的氣運。
這個家夥,的確很用心,也很敢出手。”
“他的許多事情,都做得膽大細心,而且幾乎快要成功。”
幾乎快要成功。
便意味著,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但是神道宮至尊的厲害之處,他永遠有無數退路,哪怕一條路走不通,他也不會撞得頭破血流,而是不假思索地轉身,選擇另外一條路去走。
這樣的人,的確很棘手很麻煩。
否則他也不會從上古時代一直活到現在。
他不見得天賦最高。
卻隱藏最深。
妖族的話……白玄覺得,他手底下的那個花夭始祖,同神道宮的那位至尊,倒是頗有幾分相似,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花夭始祖被他死死壓住。
再有萬般心思,也施展不出來。
花夭始祖被他打發出做另外一件事情了,雖然不算太大,但是也頗為重要。
白玄不覺得自己能夠堪破所有人的心思,也不覺得自己算無遺漏。
隻是,麵對即將要來的對決。
他的確已經做到了他所能夠做到的極致。
他看著眼前的石碑,看著石碑上頭浮現而出的密密麻麻的符咒,他略微眯了眯眼睛,然後說道。
“魂術比拚麼……”然後他笑起來。
他不會毀掉這座石碑。
但是他會更改它。
並且往裏頭,加一些好東西。
他伸出手,在他掌心浮現出了一枚珠子。
豔骨扭頭看了一眼這枚珠子,有些驚訝。
“欸?
此物……?”
她倒不是覺得這樣珠子多麼厲害,讓她如此吃驚的關鍵,在於這枚珠子,給豔骨的感覺,太過一般,甚至十分粗劣。
一看就是低等級血脈凝聚而出的本命珠。
白玄笑了笑。
這枚珠子是從花夭始祖那裏取來的。
它出身平平,不過是一條赤翼花蛇,這枚蛇珠自然相當一般,不過它後來洗練過血脈之後,又凝聚出了一枚新的。
這枚沒有用處,也被它自己妥善保管著,生怕日後有用到的時候,而眼下這枚蛇珠被白玄拿來了。
他要更改陣法,做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要把這枚蛇珠,熔煉到這……神道宮至尊為自己準備的底牌裏。
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就是白玄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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