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疑惑很快便得到了解答。
像是沒有看到她的驚愕,鬱湛南繼續開口,“陪我一個月怎麼樣?陪我一個月,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然後唐心的臉色就僵在了那裏。
沒錯,她想要救自己的媽媽,而且唐世鬆也已經給她打過預防針,可是事情真到了眼前,她還是說服不了自己。
她忙搖了搖手,“鬱,鬱總,您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代表唐世鬆來跟您談生意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試圖從他的懷裏掙脫開來,但是鬱湛南卻並沒有鬆手的意思,盯住她因為驚慌而憋紅的小臉兒,他的笑意更深了。
“沒有其他意思?”他挑眉,好看的眉眼裏都是不羈的冷笑,“丫頭,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費盡心機的出現在我麵前,拿著我根本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條件來跟我談判,還說什麼沒有其他意思,這話說出來,你自己會信麼?”
唐心當然相信,因為她的的確確是這樣想的,隻是可惜了,鬱湛南不信,所以她知道,今天來這裏,本身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她不打算繼續下去,因為知道多說無益,“既然如此請鬱總放開我,我現在就走,耽誤您的時間,真是抱歉…。”
但是顯然,她不能夠如願。
聽她這樣說,他並沒有放開她來,反而手臂越收越緊,看著她清澈眸子裏閃過的驚慌失措,鬱湛南的笑意更深了。
“走?”他眉眼微垂,一瞬不瞬的盯了她片刻,最後勾唇一笑,“你…這是在欲擒故縱?”
有片刻的怔住,似乎一時之間難以理解他的意思,直到看到他唇角掛著的譏誚的笑容她才明白過來,欲擒故縱是在說她。
她矢口否認,“我沒有…”
“那你敢說唐世鬆讓你來隻是跟我談生意?”
他刻意強調了談字,唐心果然僵住,得到了預想答案的鬱湛南不禁有些鄙夷,“還說不是欲擒故縱…”
唐心還想解釋什麼卻無從下口,因為她的確是受了唐世鬆的指示而來,並且來之前就知道把自己‘賣了’比什麼都管用。
鬱湛南鬆了手,“我很討厭跟我耍心眼的人,尤其是女人…”
因為在他看來,女人對他耍心眼無非是想用自己來換個更高的價錢,這樣的女人太過麻煩,而他,最不喜歡麻煩。
唐心很想解釋,很想解釋自己並不是在耍心眼兒,但是她百口莫辯,最後隻能頭一低,“對不起…”
在鬱湛南看來,她這是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等著看她下一步會如何繼續。
誰知唐心卻隻是稍一停頓,下一刻便飛也似的朝門口跑去,等到鬱湛南回過神來,看到的隻有她背影,他皺眉,這個丫頭,就這麼走了?
……
唐心是逃出去的。
人來人往的馬路上,她驚慌失措。
剛才的情形像是噩夢一樣在眼前浮現,要不是那感覺真真切切,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究竟經曆了什麼!
口袋裏的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等到回過神來看清屏幕上的名字更是一愣,“福叔?”
福叔是唐家的司機,從唐心還在唐家時便對她們母女多番照顧,後來雖然她們搬走,往日的情分卻在,明裏暗裏的他也沒少費心。
隻是後來他的妻子身體不好,他陪著回老家去養病,離得遠了,來往起來並不方便,除了逢年過節,倒也不怎麼聯絡。
那頭輕笑一聲,“心心,你在哪兒呢?大周末的怎麼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