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點點頭:“是啊,當時顧遠身體虛弱,冷宮裏沒有有營養的食物,小小的孩子缺乏營養,你母妃擔心這麼下去會養不活孩子,便托宮裏一個熟人給家裏帶信兒,那年,我剛要下山回家探親,聽說了這件事,就到宮裏接了顧遠出來,當做自己的徒弟養在身邊,就在我接走顧遠後不久,便聽說你母妃被賜死的事情,一邊傷痛,一邊慶幸,也是遠兒命不該絕啊。”
小舅舅名叫顧長卿,是個流血不流淚的男人,可一提到自己那可憐的姐姐,也止不住熱淚橫流。
顧暖哽咽著說:“是啊,母妃是被冤枉的,是皇後那邊的人在誣陷她,她死的可憐,死後他們都不讓我去看上一眼啊......”
一家人抱頭痛哭,雲舒難過靠在玉笙簫的懷裏,她對自己的父母沒有印象,更沒有像顧暖這樣的深仇大恨,但看到她這麼傷悲,還是覺得很難過。
她對玉笙簫說:“笙簫我們幫顧遠把皇位奪回來,將皇後淩遲處死好不好?”
淩寒神情嚴肅的說:“不僅要將皇後淩遲處死,還要將那兩個皇子也一並斬草除根,那些惡人,活在世上也是敗類,倒不如死了幹淨。”
顧長卿聽到他們這邊的話,非常感激,他對雲舒和淩寒深深作揖道:“雖然不知道客人們從何而來,”
“舅舅不用客氣,就算為了暖暖,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的暖暖在宮裏受了那麼多的苦,可不是白白忍受的。”淩寒說。
幾人一拍即合,顧長卿閑雲野鶴慣了,本來不欲管宮中雜事,那些陳年舊事已經遠去,他一直覺得人活著才是最幸運的。
可是,最近他看朝裏的動作,那些佞臣們越來越不像話,將一個好端端的南疆國攪得烏煙瘴氣,當初就不應該去攻打天朝,沒有了解好對方 的實力就貿然動手,結果弄得南疆國現在成了人家天朝的附屬國,需要年年上供,歲歲稱臣。
再看看朝堂上,所有的朝臣不做好事,除了貪財,培養自己的勢力外,不替老百姓做一點點好事,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南疆國臣民,看到自己的國家日漸衰敗,心裏無比難受。
正好,顧遠也有想法重新回到宮裏,對於母妃被冤死,姐姐下落不明,他一直難以釋懷,總想著回宮去報仇。
顧長卿琢磨了很久,終於決定下山,兩人在國都附近買了一處莊園,扮作做生意的商人,經常來往於國都的繁華鬧市中,尋找機會。
結果,今天顧遠去鋪子裏算賬的時候,偶遇到顧暖,便覺得眼前這名女子和自己的樣貌十分相似,心裏就起了懷疑。
好在,他的感覺不錯,此女就是他的親姐姐是,失散了十幾年的親姐姐,想想還真是感慨啊。
朝廷在各個附屬國都安插有暗人,在南疆國自然也不例外,根據暗線提供的消息,最近南疆王似乎迷戀上了煉製長生不老丹。
宮裏往來的都是道士,自從南疆王迷戀上煉丹後,就漸漸不理朝政,現在,朝堂基本上被大皇子把持著,皇後黨愈發肆無忌憚。
在玉笙簫的認知中,煉丹之術都是招搖撞騙,長生不老丹更是無稽之談,如果真的能煉製出長生不老丹,恐怕這世上的人都會擠破腦袋去搶了,還輪得著那些道士在這裏招搖撞騙?
幾人商量了一下計劃,先由玉笙簫扮作道士,雲舒扮作小童進宮幫皇上煉丹,別的事情皇上顧不上,煉丹一定是顧得上的。
兩人靠宮中的暗線搭線,將他們帶入皇宮,得到皇上的親自召見,其實,玉笙簫以前見過南疆王,那還是前一段時間他跟隨時臣出使南疆國的時候見過。
那個時候,南疆王還很年輕,看起來也就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現在一見,簡直是大吃一驚,這才過了多久啊,南疆王看起來就已經是老態龍鍾的樣子了,他臉頰浮腫,滿眼血絲,身體虛胖的不成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可怖。
“聽說你們倆個會煉丹?”南疆王最近感覺自己的體力越來越不支,服用丹藥後,身體莫名興奮,需要女人來發泄,可發泄過後,身體就更加虛軟,簡直就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他也想控製,可是控製不了。
玉笙簫走上前,恭敬的施禮,然後說道:“陛下,草民能夠為您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