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你不要太過分。”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帶入懷中。
“你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村裏的人都很善良,不會看到你這種行為不管的。”雲舒用力掙紮著,甚至對玉笙簫拳打腳踢起來,這些天受的委屈和受的氣盡數發泄起來,她像個瘋婆子一樣在發瘋。
淩寒看著這樣潑辣的雲舒嘖嘖舌,轉頭看向顧暖,還有顧暖懷裏的孩子,那是他的女兒,已經這麼大了,卻沒有見過父親,女兒長得真漂亮啊,簡直就是縮小版的顧暖,在看到孩子那一刻,他的想心裏軟軟的,看向顧暖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惜。
顧暖感覺很奇怪,她都這副尊重了,滿臉粘著絡腮胡子,穿著寬大的袍子,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強壯些,甚至在腰間纏了好多圈的布帶,他就這麼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還真讓她有些吃消不了。
她驀地想起前段時間的傳聞,說淩寒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他手下有個眉清目秀的暗衛,他對那暗衛的態度似乎有些奇怪。
有的人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顧暖就是這樣的人,自從和淩寒重逢後,他已經將過去兩人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忘記了,所以,此次相遇,她壓根就沒把這件事往淩寒已經恢複記憶上想,她隻是認為淩寒的表情和行為有些怪異。
“我可以抱抱孩子嗎?”淩寒上前一步,站的離顧暖很近,看著她滿臉的絡腮胡須,心裏有一股衝動,想要撕掉那些礙眼的胡子,將她擁抱在懷裏,一手抱著他的女兒,一手抱著他的妻子,那他的人生也就圓滿了。
顧暖可不會這麼想,直覺著他對自己有什麼企圖,見自己對她神色冷淡,又將主意打到了女兒身上。
她抱著女兒後退一步,冷冷的拒絕:“對不起,我的女兒不喜歡陌生人抱。”隨心是個聰明的孩子,就算不太會說話,也能明顯感覺到顧暖對淩寒的敵意,於是用胖乎乎的小胳膊環著顧暖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喊了聲:“爹爹。”
這一聲稱呼,將淩寒轟得外焦裏嫩,半晌沒有緩過神來,那邊被雲舒連著打了好幾拳的玉笙簫回頭看了淩寒一樣,兩個人同時狼狽的笑了。
雲舒氣鼓鼓的拉著顧暖的胳膊說:“夫君,此處不宜久留,咱們還是盡快離開吧。”顧暖猶豫的看了眼玉笙簫,心裏一直在打鼓,那可是天朝的太子啊,僅次於皇上的存在,若是他生氣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此番她和雲舒逃出來,路上就遇到了不知多少追殺,若是再惹怒了玉笙簫,她們兩個女人,還帶著個孩子,還有活路嗎?
她想了又想,覺得隻有她師父那兒最安全了,她琢磨著該怎麼擺脫這兩個那人,那邊玉笙簫已經憤怒的將雲舒點了穴位,打橫抱起。
“淩寒,你是個男人嗎?媳婦兒就在眼前,先扛走再說。”玉笙簫覺得對付雲舒這樣的不聽話的女人,采用先斬後奏的方法比較好。
男人最怕說自己不是男人,玉笙簫這激將法頓時激起了淩寒的血性,他不知怎麼動的,顧暖一轉頭,他就已經站到她的身後,大掌隻是在她腰間輕輕一按,她就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裏。
淩寒一邊接住自己的媳婦兒,迫不及待的將她臉上粘著的那些礙眼的絡腮胡須扯掉,便接著自己的女兒,將一大一小兩個人放到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上。
玉笙簫隨後上來,馬車很寬敞,放著兩張舒適的軟榻,來的時候,玉笙簫和淩寒就睡在馬車上,日夜兼程的趕過來,現在正好放兩個女人。
淩寒抱著隨心,軟軟的一個小團子,心裏溫暖的像被陽光普照過一樣,他撫摸著隨心柔順的細發,輕聲說:“孩子,她是娘親,我才是你爹爹。”
隨心在見到淩寒的第一眼起,就對這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充滿了好感,又見淩寒一下子就將那麼厲害的娘親放到了,心裏更加佩服的不得了,血緣關係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明明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麵,現在卻覺得親切的不得了。
隨心抱著淩寒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喊:“爹爹爹爹爹爹......”喊得玉笙簫都嫉妒了,他冷冷的對淩寒說:“別讓你女兒叫了。”
淩寒挑挑眉,驕傲的說:“你嫉妒,嫉妒讓自己媳婦兒生一個去,乖女兒,再喊一聲爹爹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