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簫現在哪兒敢不同意啊,看雲舒的臉色,就已經難看的很厲害了,再替秦楚說句話,他們這日子還要不要過呢。
“阿雲說的對,就讓秦楚休息著吧。”說完,他都沒有看秦楚一眼,和雲舒牽了馬,往圍場而去了。
皇帝將臣子們分為四組,每一組設一名領頭之人,每一組裏男女各半,一起入林,打到的獵物計數,數目多的一組獲勝。
兩人騎同一匹馬肯定會影響狩獵成果,雲舒便騎了自己的胭脂馬,緊緊跟在玉笙簫的後麵,進入林中後,不時有小動物探頭探腦,玉笙簫拉弓射箭,打了幾隻野兔野雞之類的獵物。
參加這樣的狩獵,固然要根據獵物的數量來決定輸贏,但若能打到大型動物,像獅子老虎,豹子之類的話,獎賞就會更加豐厚。
一路走來,大型動物著實沒有看到,玉笙簫帶著雲舒在林中轉悠著,轉悠了一會兒,林中忽然起了迷霧,一開始還不太大,後來就越來越大,玉笙簫明明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她明明能看到的,兩人之間的距離仿佛一下子拉開了十萬八千裏。
雲舒著急的向他招招手,一個勁兒的喊著他的名字,可以看到玉笙簫麵容也是著急的,可是無論他們怎樣努力的驅馬往前走,馬匹還是原地不動。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直到大的看不見彼此了,雲舒徹底慌亂起來,她騎著馬在四周轉了轉,發現無論怎麼轉都轉不出樹林。
馬兒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焦躁,,用力的蹬著地,在空寂的密林中發出“得得得”的聲音,暗衛也不知所蹤,同玉笙簫一樣,憑空消失了。
雲舒開始後悔,也許她和玉笙簫進入密林狩獵就是個錯誤,在這樣複雜的地方,想要算計一個人,簡直是太容易了。
果然,等了沒有多久,便看到赤練挺拔的身影進入了她的視線,臉上掛著妖嬈的笑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諷刺,看到雲舒怒衝衝的瞪著他,反而更加快樂起來。
他一直走到雲舒麵前,一伸胳膊,將她從馬上拽下來,然後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斜睥著她說:“你不是很能耐嗎?還能從我手裏死遁,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了,現在怎麼不逃了?再逃啊?”
赤練冰涼的手指搭在她的下巴上,就像一條滑膩的蛇一樣,讓她反胃,惡心,害怕,雲舒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並沒有說話,現在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這件事情就是他籌謀的,為的就是在這密林中將自己單獨截下來,不過,就算他很得意,她也得給他添點兒堵才行。
想到這裏,雲舒冷著臉,一把將他搭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拍落,冷笑一聲:“你別得意的太早,笙簫他遲早會找到這裏,就靠你這點兒小把戲,維持不了多久。”
赤練嘖嘖稱奇:“你還真是天真呢,我聖殿的法術維持不了多久?如果我願意,這片密林可以一直被迷霧圍繞,外麵的人進不來,裏麵的人也別想出去,你如果不識抬舉,最後隻有死路一條,就等著在這裏餓死吧。”
雲舒笑了:“我就算餓死,也不會聽你的,你這種小人,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無恥,再說,密林就算被再多的濃霧包圍,我隻要在裏麵放上一把火,外麵的人難道不會根據火光的方向尋到這裏來?如果真的放了火,林中的山風一吹,保不齊就形成了燎原之火,如果我最後不能出去,那就拉你做墊背的,一起燒死在這裏好了。”
聽完雲舒的話,赤練竟有些懷疑她已經恢複了記憶,如果不用法術,在迷霧裏放火的確是解決眼下困境的最好辦法,可是,如果她的記憶真的恢複了,為什麼還是想不起來她是聖女的事實?
聖殿的聖女是個強大的存在,聖殿所有的長老都會法術,但也都是聖女教的,那些法術與聖女自己擁有的,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這也是聖殿經曆了這麼多代,長老依然不敢違抗聖女命令的緣故,因為在聖女眼中,弄死一個長老就如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何況,經過了生死更替,聖殿的長老也剩下了那麼幾位,連同他在一起,總共是四位,最老的那位已經一百多歲了,若不是經常鍛煉身體,恐怕早已入土了,讓他動手去對付聖女,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了。
雲舒見赤練忽然不說話了,盯著她的臉陰晴不定,眼珠轉了轉,心想著,也許她說對了也不一定,能夠從迷霧中走出去的辦法時放火?可是,如何能在赤練的眼皮子底下放火而不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