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是這個人曾經擄走過雲舒,那就另當別論了,玉笙簫一想起那些天雲舒被擄走的日子,他每天的擔驚受怕,夜裏睡不好,做噩夢夢到的都是雲舒遭到了毒手,心裏的煎熬可想而知。
而聶崢嶸呈給皇上的那些證據,雖然人證物證齊全,可是太子畢竟是皇上的兒子,是他預定了作為儲君的人,就算他犯了錯,皇上也隻是想著給他擦屁股,而不是將他問罪,所以,他隻是失去了監國的職位,其餘沒有任何影響。
玉笙簫也知道,扳到太子,需要徐徐圖之,不得著急,誰著急誰就落了下乘,所以才一直不緊不慢的進行著。
可是現在,太子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上次就想要幫助外人將雲舒擄走,分他的心,現在又想故技重施。
甚至,明知道赤練這個人是個危險分子,卻依舊和他結交,看重他,真是太可惡了。玉笙簫雙拳緊握,恨得牙根癢癢。
雲舒感覺到玉笙簫渾身的肌肉緊繃,知道他動了怒,心裏有些害怕,瑟縮著抬起頭問:“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隻是那人說話極其無理,滿口謊言,非要說我是什麼額倫族的聖女,他是聖子,是我命定的未婚夫,這次來找我就是帶我回去完婚的,什麼勞什子聖女,我才不要當,就算他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我也不喜歡,我隻喜歡你一個。”
雲舒連哼唧帶撒嬌的強調,將玉笙簫的心又勾得癢癢的,他低下頭,在她嬌豔的唇上狠狠親了一口,粗聲粗氣的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以後不準不告訴我了。”
“嗯,知道了。”雲舒心頭竊喜,她就怕玉笙簫不原諒她,那可比什麼難受,現在他他這個語氣,就知道他是不生氣了,這樣的感覺真好。
因為 高興,她就得寸進尺的勾著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說:“你也不介意他是我未婚夫這件事嘍?”
玉笙簫眼角抽了抽,這女人,還真是給她三分顏色就開染坊啊,不過,他不就喜歡這個樣子嗎?太過端莊的女子顯得乏味而無趣,這樣才比較生動不是嗎?
“你個小討厭鬼。”玉笙簫笑著,大掌掐著她不盈一握的腰,將她像拎小孩一般拎起來,丟到床上。
雲舒望了望外麵明晃晃的太陽,心裏一驚,推拒道:“相公,現在我們是白日宣淫啊,不太好吧?”
“知道不好還來惹我?”玉笙簫低下頭,吻上她的耳垂,身下的女人很快化成一灘春水,如今這小女人學壞了,從過去的不情不願,變得對此事十分熱衷,尤其是在床底之間,兩人最纏綿激烈的時刻,還總會動情的吟哦上幾聲,勾得他愈發心癢難耐。
玉笙簫在心裏歎了口氣,動作更加迅猛一些,他這輩子,算是栽到這個小女人身上了,不過,他很心甘情願。
雲舒揉著酸痛的腰爬起來,這才想起剛才和玉笙簫要說的正經事,都怪這男人,不由分說就將他推倒了,害的她想說什麼都忘了說。
玉笙簫已經不在床上,白天自然不能比晚上,不可肆意妄為,不然,被居心叵測的人知道了雍王殿下白日宣淫,傳到皇帝大人的耳中,不知道還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呢,總歸就是把罪過推到她的身上,說她狐媚雍王罷了。
她歎了口氣,向四下瞅了一眼,其實,她對那些暗衛十分好奇,那些人如鬼魅一般隱藏在暗處,輕易不露麵在人前,可當主人遇到危難的時候,卻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所以,她覺得他們一定就隱藏在屋裏什麼位置,比如房梁上。
她忽的抬起頭掃了眼房梁,上麵什麼人都沒有,也許是看到她往上麵看,及時的躲開了,不過,剛才她和玉笙簫卿卿我我的時候,那些暗衛也在嗎?一想到暗衛們在暗處觀摩他們的春宮大戰,她的心裏就十分怪異。
算了,還是不想了,想多了是自尋煩惱,最近麻煩事夠多了,太費腦筋。
她下了地,一出門,一名長著絡腮胡須的男人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雍王府防衛森嚴,如果不是的確可信之人,是絕對不會被允許進入的。
她定睛一瞧,這才發現,這名步履匆匆的瘦弱男子,竟然是女扮男裝的顧暖,隻是,顧暖為了不與淩寒碰麵,平日裏從來不到雍王府,今天怎麼破例了?